平兒臉白了白:「我,我沒有理由殺小姐啊。我和小姐相依為命,我當年賣身葬父,是她將我買下。之後我們兩個就一直在一起,我就是小姐的僕人,小姐好我才會好。小姐如果死了,我也不好過的。」
「這不能成為你開罪的理由,我問你,你到底有沒有看清兇手的長相?你這次最好給我說實話,如果再說一句假話,我現在就把你羈押起來!」
說完,張彪怒目圓睜,還真有點嚇人。
平兒瞬間慫了,立刻跪在地上磕了好幾個響頭。
「我錯了,我說,我說,我全說。」
平兒咽了口唾沫,「我,我沒看到兇手的具體長相。」
「但,我遠遠看著,覺得兇手的個子不是很高。」
「我們曹老闆那裡離開的時候後,是帶走琵琶的。可是當時我找遍了小姐身邊,都沒有看到琵琶,很有可能是被那個黑人帶走了。」
「我到現在還記得那個琵琶長什麼樣子,我可以現在就給你們畫出來!」
百里辛望著地上的女人:「說說吧,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平兒咬了咬牙,最終才點了點頭,「其實和我上次說得差不多,只是……遭到霸凌的不僅僅只有小姐,還有我。他們一邊釋放著暴行,還一邊讓小姐彈琵琶。」
「後來他們玩夠了,才給了小姐一些錢,打發我們離開。」
「當時在路上……我們走來了,就坐在橋邊休息,然後我就去給她找轎子,後面就是我之前講的了。」
張彪皺著眉,「這次你確定沒有騙我們,如果再讓我發現你撒謊,大刑伺候!」
平兒趕緊擺擺手,藏在袖子裡的傷疤跟著露了出來。
那傷疤足足有手掌那麼長,看起來十分猙獰,傷口很深,似乎是傷到了筋骨。
他在觀察平兒的時候,就發現她的右手不太好用,右手就是有傷疤的那條手臂。
平兒趕緊磕頭:「我這次沒有再說謊了,官爺,求求你們,不要和我這個小女子一般見識。」
張彪:「你是怎麼知道兇手的個頭小的?」
平兒:「當時兇手和我家小姐顫抖,我看著他們倆的個子相仿。我家小姐的個子和我一般高。」
張彪很快反應過來:「和你家小姐個子一般高,該不會也是個女人吧?你遠遠看著,覺得像不像女人?」
平兒瑟瑟發抖,「這,我就不知道了,這個我真沒看清。兇手當時背對著我,我只能看到他的後背,他穿著很寬鬆的黑色衣服,我根本看不出是男是女。」
張彪「哦」了一聲,「再好好想想,還有什麼遺漏的嗎?」
平兒跪在地上,她認真想了很久,才擺了擺手,「沒,沒有了,這次真的沒有了。」
「你給我老老實實在這裡待著。」張彪冷冷道,「你偷到錢財的事情可不是就這麼算了,我現在暫時不抓你,如果讓我知道你跑了,等抓回來就是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