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辛:「的確是張麗發現了那個匣子不對勁。但是,如果沒有人一直視若珍寶地護著那個匣子,只是將它隨手一扔,大家真的會在意那個匣子裡面裝的是什麼嗎?」
三人愣了一下,一齊看向了昏死在沙發上的冉靜靜。
沈太太嘴唇輕顫,眼睛裡帶著不敢置信,她顫巍巍指了指冉靜靜,又指了指那個匣子,「你是說,是冉靜靜故意把匣子暴露給我們……」
李崇明:「他說的邏輯好像也沒問題,如果不是為了爭搶匣子,剛才大廳里也不會那麼混亂。她是大律師啊,她那麼聰明的人,怎麼會不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還那麼明目張胆地護著匣子,這不就相當於在自己的腦門上寫著『這個匣子有問題,快來搶』這幾個字嗎?」
此時三人的站位沈太太是距離昏迷的冉靜靜最近的一個,她聽完,下意識後退了兩步,遠遠躲開了冉靜靜。
可隨即她又提出了質疑,「如果她真是兇手,那她怎麼會死在浴缸里?」
百里辛接下來的一句話,猶豫一記悶雷,炸開在了這個客廳里。
他說:「那她死了嗎?」
三人:「……」
是啊,她死了嗎?
沒有。
她雖然瀕臨死亡,可她最後還是被王警官救回來了。
他們發現曹紀芸和張麗的時候,她們都已經死得透透的,沒有一絲生還的可能。
可唯獨冉靜靜的死亡,採用了一個稱得上是溫柔的方式。
或許他們一開始就錯了。
以為是搶在了兇手前面救回來的人,卻正是兇手謀劃好的其中一環。
假死。
只有自己也成為受害者,才是最有力的排除自己嫌疑的方式。
不是嗎?
「有幾個細節你們可能沒有注意到,我再給大家講幾個,你們繼續當故事聽著。」在幾人腦子已經開始不夠轉的時候,百里辛又開始了講故事。
「李崇明,你之前是不是偷偷拍攝過小花的視頻,但後來那些視頻卻不翼而飛?」
被點到名字的李崇明渾渾噩噩點了點頭,「是,是啊。」
百里辛:「我現在可以告訴你,那些視頻是被冉律師清除的,她請了黑客朋友做的。同時,那些視頻她是有看過內容的。第一個疑點,李崇明作為偷窺者,目睹並拍攝下了曹紀安的施暴、曹紀芸的要挾。作為另一名觀看者,冉律師卻好像從未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