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紀安,血腥暴力的欲望。」
「曹紀芸,強權壓人的欲望。」
來到冉靜靜這裡時他頓了頓,然後捏著這張照片放在了最後面,接著將後一個位置的幾人依次前移。
「李崇明,偷窺的欲望。」
「沈太太,自私和嫁人的欲望。」
「王警官,成為警察、伸張正義的欲望。」
「冉靜靜,成為律師的欲望。」
「你們每個人迫切想做的事情,都代表一種欲望,一種被蘇小花掩埋在內心深處無法釋放又想迫切嘗試的欲望。」
他這話剛剛說完,三人的表情忽然同時變得驚恐起來。
而且他們驚恐的來源並不是來自百里辛,而是百里辛的後邊。
百里辛回過頭去,不知道何時剛才還在昏迷的冉靜靜已經醒了,她直挺挺從沙發上坐起來,身體呈筆挺的九十度,好像兩塊鋼板。
冉靜靜皮膚蒼白、眼神呆滯,她冷冰冰望著百里辛,眼睛一眨不眨,水在發尾凝結成水珠,滴答滴答落在襯衣上,表情詭異得好像剛從湖裡爬出來的水鬼。
百里辛聳了聳肩,「你醒了,冉靜靜。」
冉靜靜嘴巴微微張開,似乎是想說什麼,可最後她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僵硬地抬起手搓了搓自己的脖子。
手指揉搓間,淡淡的粉底顏色塗抹開,最後露出了一條清晰且涇渭分明的線。
線條下面,是依舊白皙的脖頸和鎖骨。
線條上面,是更深兩個色號的皮膚。
「咳咳。」冉靜靜咳嗽兩聲,喉嚨里好像裹著什麼濃痰,有些沙啞,「百里辛,你是怎麼發現小花的身體在我身上的。」
百里辛:「你是一個工作認真又精緻的女士,就算再高強度的工作下,你依舊能保持最完美精緻的妝容,就連睡覺都沒有卸妝。」
冉靜靜唇角僵硬地勾了勾,「這有什麼問題?」
百里辛:「因為太完美了,才太奇怪了。」
「家裡又沒有人,卻不肯讓自己放鬆下來,這本身就是個問題。」
「還有一個問題,你的身體皮膚太細膩了。不管多麼自然的粉底液,塗抹之後還是會有色差的。可你塗完臉上的粉底液之後卻和脖子的顏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