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有禮說不出讓蘇一然幫忙的話,只能期待的看著這個弟弟。
「四哥,大嫂二嫂懷孕的時候,也沒見鬧著吃肉。」
「你四嫂好不容易懷孕……我也好不容易可以當爸爸……」蘇有禮說著說著,就低下了頭。
蘇一然深呼吸一口氣,當然知道,蘇有禮站在自己面前代表什麼。
蘇一然在這一刻,突然羨慕起江雎瑤來。
如果是江雎瑤面對這個情況,她一定會說,你媳婦要吃肉,關我什麼事,找我幹啥,趕緊自己去弄啊!
有本事,就自己去弄肉,哦,你沒本事啊,你沒本事說啥說,回去勸你老婆別為難你啊,什麼條件過什麼條件的生活。
但他不是江雎瑤,沒有辦法對自己哥哥說出這樣的話。
江雎瑤能那麼說,是因為她不在意,不在乎。
但他沒有辦法不在意不在乎。
蘇一然看著這樣的蘇有禮,點點頭:「四哥,你不用說了,我去幫你弄。」
「一然……我……」蘇有禮有些手足無措,「我是不是讓你為難了?」
蘇一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徑直說道:「但四哥,我不想一次又一次這樣,這是最後一次。」
蘇有禮咬咬牙:「好最後一次……當哥欠你的。」
蘇一然沒有說什麼,深深的看了蘇有禮一眼。
……
第二天中午前,蘇一然提著兩隻兔子回來,才回到家,張秋芳就拉著蘇一然一頓打。
「我和你說過啥?」
「我跟你說過啥?」
蘇一
然也不躲,更不解釋什麼,就站在原地,讓張秋芳打。張秋芳拍打了幾下,看著蘇一然這任由她打罵的樣子,直接紅了眼。
「早就跟你說過了,不許去山裡,不許去山裡。多少教訓啊,為啥就是不聽?你們忘記了每年都有人死在山裡?」張秋芳指著自己頭髮,「我頭髮還沒有白完,你們就想讓我白髮人送黑髮人。」
蘇一然這才沒忍住開口:「媽,沒這麼嚴重,我不是好好的嗎?」
「那些去送死的人也是楞個想的。
蘇一然果斷抿緊了嘴。
張秋芳繼續念叨。
張秋芳的嗓門不小,於是全家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蘇一然弄回了兩隻兔子,被張秋芳一個勁兒的數落。
大家雖然聽著,但還是很高興,這說明,又要有肉吃了。
蘇有禮聽了一會兒,受不住,主動來到廚房:「媽,你莫說五弟了,你要怪就怪我,是我求五弟幫我去弄肉的……我,我想吃肉,對,是我想吃肉。」
蘇一然直接扶額,眼看著張秋芳都已經消氣了,結果這蘇有禮這會兒進來,這不是讓事情往沒完沒了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