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盈眼前一亮,高興的差點沒蹦起來,對著尚傅就誇起來:
「師父,你可真厲害,說讓我當官,就真能當啊!」
「你想多了。」
尚傅一點兒也沒有吃韓盈扔過來的糖衣,他反而給韓盈潑起來冷水:
「高興什麼?你這當的是吏,哪裡是官兒了!更何況你這吏有文書,卻無秩,上不去官簿,無簿籍,還無青綸,印綬,說的難聽點,也就是個不入流的散吏,最重要的,是你俸祿少的可憐!」
不誆我啊?
韓盈眨了眨眼,好奇的問道:「那師父,我有多少俸祿啊?」
「一年只有七十石。」
以現在平均畝產大概在三石左右的狀態,這幾乎等同於二十四畝地的產出,差不多是農人家庭一年的糧食收入,而這,還是沒有官級的散吏!
也就是說,韓盈只需要一個人勞動,就能養活全家所有人了!
這讓韓盈不由得感嘆:
「這糧食可真多啊。」
尚傅看著韓盈的樣子,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俸祿一年有七百石。」
收入差距瞬間讓韓盈倒吸一口冷氣。
尚傅還覺著不夠,他又補充道:「若是郡守,一年的俸祿有兩千石。」
看韓盈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的表情,尚傅又繼續說道:「官級大小,除看名稱,更看俸祿,我說你是不入流的散吏,真未曾騙你。」
韓盈略微沉默,不是師父,你這麼實誠,我很難辦啊。
凝噎了幾秒,韓盈十分有自知之明的說道:
「我年齡小,不識字,又沒什麼功勞,無功不受祿,能有個散吏,已經是師父優待了,等我做出來功勞,又學會了八體,師父再把我俸祿提上去,不就完了?」
說著,韓盈起身,按照今天所學的禮儀向他一拜:
「多謝師父為我奔波努力了,徒弟無以為報,嗯……我給師父您做好吃的!」
前面還正常,後半句韓盈立馬破功,說完就往廚房跑,一點兒也沒在意今天學的路要怎麼走。
尚傅沒攔著,他看著韓盈遠去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