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周觀,她今天竟還敢在縣衙里堵人!」
回答的廣吉憤憤不已,她壓低聲音,可就算是這樣,還是掩蓋不了語氣中的憤怒:
「也不知是那個又把她放進來的,回頭等我查出來了,非得給他記個劣不可!」
「她啊?」
提起她,馮米並沒有立刻浮現出厭惡,而是一種極為複雜的申請,她嘴角微微上揚,有些像嘲笑,可眼中卻沒有什麼笑意,反而帶著幾絲憐憫,但那憐憫也算不上多,最後都化作了無視:
「要走的人了,別跟她一般見識,也不用和縣令提這件事情,省得她生氣。」
廣吉點了點頭:「嗯。」
看著水開,廣吉用疊起來的帕子包住壺把手,走進內室,用最小的動靜沏上淡茶,而後又小心退了出去,坐在安几上,和馮米看著竹簡分類。
外廳文書們說話動靜算不上大,可架不住細君最近略有心事,睡不著,只能算是閉目養神,人醒著,聲音便不由自主的往耳朵里鑽。
周觀啊……
提及她,細君心中多了幾分唏噓起來。
雖然對方並非表象那般,真的是背刺了她這麼一刀,而是私下給了她通知,兩人合夥演了雙簧,既讓細君將周戶曹壓制了下去,也讓周觀脫離了父親的掌控自此遠走高飛,算是內里沒吃半點虧還得了好處,可若是真細究起來此事為何會發生,那就有些好笑了。
除了周戶曹自身太過於急功近利,宛安走下坡路以至於周家喜現有資源分配不均,矛盾越來越重之外,從她身上看不出飛黃騰達機會,也是極為關鍵的因素。
看清楚這點的細君只能說,做為韓尚院微末時最早結識的三人之一,周戶曹如今還是個戶曹是真的……
挺活該的。
且不論反覆橫跳多受上司厭惡,光覺著她沒前途這件事情,細君就有些想笑。
宛安縣獨特的情況從很早之前便入了長安的眼,這點在韓尚院離開後依舊沒有消失,別的不說,哪個縣令會如她這般,被郡守如此關注,還常有特令問詢?
這些問詢雖然未曾提及出處,可從措辭上來看,基本上是出自長安,背後之人很難說到底是當初與韓尚院交好的侍中桑弘羊,還是更高的那位,不過至少可以說明,長安有位地位不低的人,對宛安縣未來的走向極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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