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司農之間是沒有友誼的可能了。
想和他修復關係需要付出的太大,而周圍人也不一定希望她們兩個保持多好的關係,尤其是上面的那位。
行吧,朝臣不和也是該有的現象,和和氣氣的反而更會惹人忌憚,韓盈沒多遺憾出現這樣的情況,只在心底給大司農打上紅色警示標籤,然後將注意力放回在了秦右平說的話上。
如果說,之前她收集到的信息只是推論的話,那秦右平所說邱鯉有惡徒聯繫這點,更加斷定了韓盈的猜測,她開口道:
「我也略通些醫術,昨日女醫問詢後,我調出了診案查看,那邱老翁腸胃並無出血症狀,又未曾飲用刺激之物,怎能三日就突然嘔血?而這邱老翁病發之時,又只有鄒樂一人所見,實為不可信。」
「此事是有疑點。」
查到邱鯉異常,秦右平自然會懷疑邱樂,他不奇怪韓盈也能想到這裡,只不過……
「可左鄰右舍都看到了地上和邱老翁口中的血跡,他們描述的血量極多,常人若是想弄出這些血來,定會有痕跡顯露在面上,而這二人模樣極為正常,而邱家也未曾養家禽,這血從何而來還是未知。」
韓盈等人來的太快,秦右平審問邱家人的鄰居還沒有多久,不少人還未曾審完不說,口供也還沒有整理,很多信息都沒有匯總,疑點也得不到解答,只是這麼回答,他也有些心虛,又補充道:
「不過,還有一個法子,按照鄒平的說法,那老翁未曾飲水,臨死前還在嘔血,若真是如此,喉中還是有些,若清理乾淨口中,再以柔軟物什去探喉管,看是否有血跡即可,只是此法要些巧力,怕稍不注意,戳破了哪裡,又沾上了血,反倒是更不好說了。」
聰明人還是很多的啊。
只要開始懷疑邱老翁不是嘔血而死,再想到從喉管檢測無血來證實這兩人撒謊也正常,就是問題也擺在這裡,這法子以前沒有人用過,出了問題後續審起來更麻煩,秦右平哪敢自己拿主意?
韓盈倒想拿這個主意,但和秦右平一樣,她也擔心翻車,畢竟大司農在這兒,誰能保證他不會為了甩鍋藉此發揮?不過,也不一定非得真探到喉管裡面。
「那詐一詐邱家人呢?」
韓盈開口道:「用絹布做個樣子,只塞進嘴中,最後拿出來什麼都沒有的絹布,看那鄒平和邱鯉的反應,若真是嘔血而死,這二人應是要質疑的,若不是的話,基本上就要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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