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哥哥不是沒有毛病,可他出手大方,和女子一直都是你情我願的在一起,還多是寡婦,年齡都能大到二十五六,他怎麼會對這樣小的幼女下手?
曹舒想不明白,可之前審問時那些人的評價、她對兄長在外的一無所知,都讓她無法反駁面前的質問。
「那樣的兄長,嘖嘖……」
「她怎麼還有臉留在汲家?」
「真是不知羞恥……」
「夫人怎麼能讓郎君和她接觸……」
絲絲縷縷的議論和譏諷從四面八方湧來,哪怕是偏門已經在自己眼前關閉,她已經逃離了汲家,曹舒仍舊無法將那些聲音堵住。
她捂住耳朵,抱著頭蹲在角落裡,克制不住的大哭起來。
在郡府中與人吵了一架,只能看著他們結案,氣不過直接出來的杜延,轉頭便看見了正在大哭的曹舒。
汲廉的家就在郡府邊上,能遇上雖然有些巧合,卻也不例外,畢竟這個小門汲廉偶爾也會走——上班快嘛。
今日這案子水分太大,他倒是能表達不滿,但想追查下去卻是做不到了,畢竟郡府處已經結案,沒有府吏跟著,汲家怎麼再讓他進去審理?不過現在還有個曹舒的話,那倒是就能繼續演一下了。
畢竟,曹肥在城中可是有一處宅院的,他借著送人去看一看,誰知道會搜查出來什麼呢?
這麼想著,杜延向曹舒走了過去。
在杜延兢兢業業進行自己的表演時,郡府中的汲廉也終於和曹捷吵完了架。
「捅這麼大簍子,擔點死後污命又如何?曹老弟,你我還是先想想到底是哪個人敢如此算計我們吧!」
「哼!」
曹捷冷哼一聲:「除了張、王兩家,還有誰敢?我今日就去派人會會他們,看他們怎麼說。」
「我會注意著杜延。」
被杜延針對的汲廉哪怕是確定今日能結案,仍舊未曾對他掉以輕心,不過,他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危機感,甚至還有心情嘲弄道:
「這後輩當真是不知規矩,真以為韓刺史會站在他那邊不成?對了,你記得叫人把曹舒接走,過段時間找個人再嫁了,這麼蠢的性子,還是別在汲家呆著了。」
曹捷很無所謂的應了下來:「行吧。」
事實的確如汲廉所想。
雖然這小子還在查,可府吏沒人理他,汲家他沒資格進,曹肥父母更是連見都不想見,剛一進門便將人罵了出來,他倒是想去找韓刺史告狀,可人家這兩日在與他送上的榮穆作樂,哪裡有時間管杜延的事情?面都見不著的他只能尋個地方戒酒消愁,看的人發笑。
真當他一郡長史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