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熱與歡愉,總是讓人難忘的。
謝蘊脖頸仰起,後腦勺抵著他的肩膀,緊蹙的眉似是難忍至極。
戚鈺親她,從腮邊到唇,在某一刻,她顫的厲害,他的唇舌將她的哭喊嗚咽盡數堵在了喉間。
晃動了半刻的褶裙上的雪白梨花,終是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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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後三日,戚鈺都沒見到謝蘊。
肌膚之親,姑娘家總是害羞些。
戚鈺事忙,也不能逮她去,每日早早用過飯便出府,夜半三更才回來。
謝蘊有意避著戚鈺,就連聽雪都瞧出了。
「姑娘,可是二爺惹你生氣了?」聽雪忍不住了,問道。
問月那日進來伺候沐浴,自也瞧見了那揉得一團亂的軟榻,聞言臉頰微紅,抿著唇不出聲。
謝蘊微微搖頭,瞧她還想問什麼,連忙道:「去替我抄一份佛經吧。」
聽雪頓時皺起了一張臉,苦哈哈道:「姑娘幹嘛不讓問月抄啊,她的字比我的好看多了。」
問月笑道:「你的新衣裳我還沒做完呢,還想不想多繡兩朵花了?」
聽雪立馬乖了,過去給她捏捏手臂,嘴巴甜道:「問月姐姐最好了,明兒姑娘賞我糖了,我都給你吃!」
問月笑著搖頭,滿臉無奈。
話說遠了,謝蘊抿了口茶,垂著眼卻也不覺想起那晚的滋味。
晚上謝蘊自己在屋裡用過飯,沐浴安置,燭火剛滅,外面便傳來了動靜。
是戚鈺回來了。
那道腳步聲今夜沒在她門前停,徑直穿過了那扇月亮門。
謝蘊抱著錦被,片刻後闔上眼。
翌日。
謝蘊照舊是在戚鈺出府時才起,梳妝罷,正要用飯,卻是見戚鈺闊步入內。
「別吃粥了,嘗嘗這湯。」戚鈺走過來,將食盒裡的朝食拿出來,「還有這個蟹黃包。」
謝蘊瞧見他,視線不禁閃躲,聲音低若蚊蠅:「你不是出去了?」
戚鈺『嗯』了聲,「去施粥棚那邊瞧了眼便回來了,今日我休沐,一會兒帶你去跑馬可好?」
他神色尋常,半句不提那晚之事,也好似沒察覺到她躲他,神色如常的出現,也語氣再正經不過的說話,連帶著謝蘊那些難以言喻的羞恥也淡了。
「我不會。」謝蘊坦言道。
「我教你。」戚鈺夾了一隻蟹黃包放進她面前的小碟子裡,又盛了碗湯給她,將她的粥碗拿來自己吃。
謝蘊:「好。」
用過飯,兩人一同出府,戚鈺牽了自己的那匹棗紅馬。
施粥棚那邊,還有人拿著碗排隊等。
路過時,謝蘊瞧了眼,面色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