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人有這麼凶?
戚鈺爬起來,欲蓋彌彰的輕咳了聲,訓斥道:「都看我做甚?還走不走了?」
一道道視線不情願的收回,餘光瞧著某人灰溜溜的翻身上馬。
今夜趕不及投宿,只得在野外安札營帳。
有了昨日,謝蘊今日倒覺還好,在四周走了走,身後那道視線一直沒移開。
一個護衛走過來,稟報導:「夫人,營帳紮好了,可以歇息了。」
謝蘊:「多謝。」
問月將今夜要用的錦被褥子都拿來,去帳中鋪好,片刻後,聽雪端著剛熬好的粥過來了,荒郊野外,只能隨便吃點填飽肚子。
「戚鈺呢?」謝蘊視線掃了一圈,沒瞧見人。
聽雪吸溜著粥搖頭,「方才便沒見著二爺了。」
正說話,那邊卻是啪的一聲,緊接著響起了烏爾濟怒不可遏的聲音。
「你們郢朝便是用這粗茶淡飯招待本王子的?」
謝蘊細眉微蹙,瞧著那位楊將軍低聲相勸,視線與烏爾濟對上,心頭忽的冒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
「既是山野粗食只能如此,那便用旁的抵吧」,烏爾濟說著,視線赤裸裸的落在謝蘊身上,對上她的眼神,挑釁道:「你過來,給本王子唱曲兒!」
話一出,眾人互相對個眼神,面色難看。
謝蘊深吸口氣,又緩緩呼出。
心道:縱然這人太煩,也不能餵啞藥。
她剛要開口,旁邊守著的護衛站起身搶先道。
「大王子莫要欺人太甚,若是我家將軍知曉,屆時如何,怕是楊將軍也攔不住。」
「呵,本王子怕他?」烏爾濟不屑道。
護衛手握在劍柄上,沉聲道:「大王子若是苦苦相逼,末將只能刀劍相向了。」
「你敢?」烏爾濟一巴掌拍在木桌上,怒目而視。
場面僵持。
見狀,躲死的使者硬著頭皮上前,與烏爾濟低語。
謝蘊聽不見那邊嘀咕什麼,安靜的吃粥。
少頃,卻是聽烏爾濟又道——
「她既是戚鈺的人,那便那兩個丫鬟過來,服侍本王子。」
聽雪一雙眼珠子險些瞪出來,恨不得將手裡的粥碗砸過去。
問月臉色一白,但未出聲。
這邊無人說話,那邊烏爾濟吼了聲,「聾了嗎?給本王子滾過來!」
話音未落,謝蘊手裡的粥碗便砸了過去,一臉慍色,「嚷嚷什麼?」
粥灑了一地。
她發作的太過突然,周遭寂靜。
謝蘊微抬著下巴,又道:「你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許你和親,乃是官家恩賜,皇恩浩蕩,蠻夷之人,不懂感念便罷了,若你仗著自己是我朝駙馬,為非作歹,鄴都登聞鼓,便為你響上一回,也提前祝願尊貴的駙馬爺,在獄中慶賀新歲,鼠蟻為你奏樂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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