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
哪有他這樣的?!
那始作俑者卻是絲毫不覺羞,吮了下她的唇便分開,身子靠回了車窗邊,翹著腳,舌尖明晃晃的舔去唇上濕亮,哼笑著調侃她:「小娘子當真會享受。」
第80章 稱心如意
日漸添秋涼。
朝堂上, 近日動作不斷。
先是官家沒升反對政改的副宰執為宰相,反倒是提了年近五旬,在鄴都無根基的吏部尚書為宰相。
風向瞬間倒, 眾人還未動作, 官家又下旨,將王觀外放去青州。
眾人心疑, 官家這是願意政改還是不願?
若說王觀失了聖心, 可那一同被外放的還有承安伯府的蕭言齊,此人如今可是官家跟前的紅人, 明眼人都知道, 官家這是有意提拔蕭言齊,先前更是讓他直接入了六部之首的吏部,這般殊榮,是幾年科考的貢士皆未有過的。
不管旁人如何想, 王觀收拾東西準備赴任青州。
謝蘊得了消息,猶豫片刻, 還是讓人去準備了吃喝藥草之物備著, 另外, 從鋪子裡拿了些男子的厚衣衫大氅和棉被。
不等讓人送去, 傍晚, 王觀提酒而來。
他今日穿了件棉布袍子, 站在院門前樹蔭下, 唇角勾著些笑, 四目相對,他晃了晃手中酒罈。
謝蘊倏地濕了眼眶, 咽下喉間泛起的酸澀,一瞬不瞬的瞧著他。
王觀走近, 與她身側坐下,酒罈也放在石桌上,溫潤笑道:「從前怎不知你這般愛哭呢?」
謝蘊喉間哽咽,說不出話,掏出帕子遮住眼睛,不願給他瞧這般丟臉。
他知道的。
那日不歡而散後,他們再未見過。
謝蘊不敢去見他,怕他斷了往日情分。哪怕如今日這般,不見,便可當作只是生氣。
可他今日來了。
思忖見,腦袋被輕輕拍了兩下,耳邊聽王觀說話。
「那日嚇到了吧。」
絹帕飛快吸去眼眶中的濕意,又迅速盈了水潤,謝蘊抿著唇沒出聲。
她知道他是問,見到那個掌著生殺大權的人。
怎能不怕?
若是行將踏錯,她會如何,她提及的王觀會如何,她身後的謝氏又將如何。
越是想,越是後怕的緊。
「官家前幾日將我宣去,與我說,你那日替我求情,問我,可願背負千古罵名,我應了。」王觀語氣清淡,字字句句緩慢。
謝蘊眨了眨眼,將帕子從眼睛上拿下來,扭頭看他。
王觀也瞧來,笑了笑,「我此番去青州,便是要將武將掣肘斬了。」
謝蘊心口狠狠一跳,忽的起了幾分希冀,「那……伯父伯母……」
王觀輕輕搖了搖頭。
謝蘊心頭的希冀頓時散了。
也是,門閥之事,如今雖是不經王觀之手,可人盡皆知,此事是他而起,怎能乞求寬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