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還不算結束,謝三娘又被叫到了福康堂,老夫人知道她要去侯府令人開了庫房,「祖母有些東西,三娘,你給捎著過去。這些年你叔父都不在身邊,祖母最虧欠的人就是他了。」
上次廚房的貓膩被華翎挑開,謝老夫人才算明白為何幼子在府里停留的時間越來越短,加上長子總是幹些蠢貨,還要幼子費心保他,老夫人心里的愧疚越來越重。
逮著機會,她總要表示一番心意,想把這些年虧欠謝珩的彌補回來。
謝三娘乖巧應下,這才坐上去長信侯府的馬車。
其實謝三娘還想讓三房的堂姐謝二娘和她一起去的,但叔父只對她一個人說了邀請的話,謝二娘拒絕的很利索。
謝三娘覺得二堂姐太過於小心謹慎了,叔父哪裡有那麼可怕,反而是大伯父和大伯母一點都不體面,還有宮裡的大堂姐,仗著叔父的勢卻總想要一大家子全聽她的話。
………
顏啟奉太子的命令去南邊調查撫恤田的事情已經半個月了,華翎後知後覺地發現謝太師的態度沒有一丁點兒變化,漸漸地,一顆心也平靜了下來。
她也終於有膽子詢問謝太師定國公府的事了,「定國公世子的萬兩銀和萬擔糧湊齊了嗎?老國公和老夫人有沒有因此怪罪太師啊?」
成婚算有一個月了,華翎已經摸清了謝太師的規律。大概五天他會上一次早朝,不到辰時就會起身,然後再到官署衙門,事情少中午用膳前就能回府,事情多了一直會忙到傍晚,用過晚膳後也不是立即就寢,還要到書房處理一個時辰的事情。沒有早朝的時候,他也很少會晚起,起身很早去晨練,往往他晨練回來華翎還睡得香噴噴的,洗漱過後會喚醒華翎與她一同用早膳。再接著就是每六天一次的休沐,這一整天他會在府里陪著華翎,從早到晚,從房外到帷幔之內。
這日剛好就是休沐,華翎舒舒服服地窩在他的懷裡,手指頭把玩著他腰間的玉佩穗子,仰頭問他。
屋中放著冰盆,滋滋冒著寒氣,華翎穿一件粉色的絹衣,又輕又薄,要不然也不肯窩在謝太師的懷裡,汲取他身上的乾燥溫暖。
「事情過了半個多月了,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問?」謝太師抓著她亂動的手指頭放在手掌,神色淡淡。
華翎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表情很無辜,「我只去了一趟定國公府又牽出撫恤田的事又讓二哥二嫂賠罪,再著急地問起這件事,定國公府那邊定然會以為我是不懷好心了。」
她這話說的婉轉嬌氣,卻也是事實。
定國公世子插手撫恤田被罰銀萬兩糧萬擔,差不多將大房倒騰個遍才湊齊。世子夫人剋扣錦篤院的份例填到大房也被謝老夫人狠狠訓斥,與管家權徹底無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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