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麼,也就沒了活不下去罷了。腰杆子硬的人都重新投胎東山再起了,阿姀惜命,沒這麼高尚的風骨。
顯然衡沚也沒有。
只是想起那時衡沚的嘴臉,阿姀又忍不住眯起眼。
「我本是打算叫雲鯉去的,實在下不去手。」
這話說得一派高風亮節,細一聽讓人哪兒都不舒服,合著對我就下得去手?阿姀嗤一聲,口口聲聲公主公主,該有的分寸是一點沒拿捏。
只是這個掩,是終究沒做成。
恪州城最繁華的當屬東大街,花酒樓、博戲館,連同往來行商下榻,都是在東大街。
這一處的店鋪門臉也好,大小合宜,布局齊整,連房舍的結構也專門經過加固修繕,結實得很。
老召侯也不是沒幹過好事。
前頭沒由來的一陣爭吵聲,忽然將馬車截住了。
衡沚四平八穩地坐在車裡,外頭的車夫先打開門稟報情況了。
今日保險起見,雲程帶著人都在定好的酒樓旁邊待命,也沒跟著。
「世子爺,前頭是個掌柜帶著幾個僕役,在推搡一個婦人。」
正說著,外頭的哭訴聲傳進了兩人的耳中,「大伙兒做做主啊!我一介寡婦就想做點正經生意就被他們一把推到地上啦!沒天理啦!都欺負我家裡沒男人啊!啊嗚嗚嗚嗚嗚……」
阿姀猛地推開了旁邊的窗。
「怎麼?」兩人分坐馬車兩側,衡沚不由問。
這個坐在路中間以手捶地,哭天搶地的,竟然是才分別幾天未見的周嫂子!
「你別出來。」阿姀衝著還沒摸清狀況的衡沚叮囑了一聲,飛快地下了馬車。
衡沚見公主氣度超群地擋著他,便留在車裡沒下去。在這地界上,總不會叫她吃虧的。
周嫂子不愧哭過好幾場白事,這拉聲調的調門高著呢,拍了她幾下都沒理。
直到阿姀提了聲,「周嫂子!是我呀!」她才戛然而止。
「阿姀?」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周嫂子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身後站著的,脫去了喪服的阿姀穿著布料柔順的衣裙,烏髮高挽,人如早春的新柳般明麗。
她甚至以為阿姀那日被召侯世子帶走,是這輩子最後一面了。
「先起來吧。」阿姀趕快將周嫂子扶起來,拍了拍她衣服上的土。
大街上是真的怪招人眼的。
打聽了前因後果,才知道到底為什麼推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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