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人威脅恐嚇一下,也就乖乖給錢了。
本想著這是個獨身的寡婦,又面善,更好宰一筆,沒想到還半路冒出了幫手來。
那馬車他留神看了一眼,即便是低調沒有任何裝飾,還真是有點家底才用得起的。
萬一真被告上公堂,屆時還要請訟師寫狀子,又要花錢。
掂量著這一二,便覺得極不划算。
眼見自己占不了理,楊掌柜小鬍子都氣得不對付了,哼了一聲便帶著僕役們鎖門就溜,連狠話也來不及留一句。
「這就跑啦?」阿姀跟周嫂子兩兩相望,陷入戛然而止的彆扭中。
東大街不像各坊有街鄰,多是行人過客,本也當個熱鬧看。人跑了,熱鬧也就散了,很快街上就恢復了平常。
阿姀轉頭看了眼馬車,手裡無意識的地絞著裙子上的飄帶。
好巧不巧既然碰上了周嫂子,不如把開鋪子的事商議商議。
這可是重要的事。
思忖著,得找個藉口辭了衡沚這場花酒。
自聽到有人搬出「劉大掌柜」開始,衡沚心中的算盤就敲得沒停。
盤帳時也聽九府司銀提過兩次。
前些年時商戶們上書提出自管,以減輕州府巡防壓力。這看似荒誕的提議,偏偏得了老召侯的同意,實行直到現在,想整改都很難下手了。
衡沚那時年少,不理恪州政務,卻也多少知道這件事.
司銀說的這事,發生在先帝令徽五年,他尚在學中。中秋回侯府時,發現後宅多了個眼生的女人,正廳門口多了個精巧的石擺件。
沒過一年,母親便過世了。
不過現在是他掌管恪州了,從前好過的,如今也別想好過了。
見阿姀半天不上來,衡沚屈指敲了車壁兩聲。
人影很快湊近過來,就這樣隔著門衡沚對她說,「帶你的周嫂子回去安頓個住處,能找到路嗎?」
話說得有點出乎阿姀的預料,這麼善解人意嗎?
「你能自己去?」
聲音不甚清晰地傳了出來,滿不在乎,「喝酒而已,算什麼難事?」
這不就有點吹噓了,不算難事那起初叫上我是什麼意思?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