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姀緊緊抓著手中的馬鞭,心一橫,便用力劈頭蓋臉地甩在了對方身上。
刀刃直衝衡沚面門而來,他仰身一避,人在馬上向後彎成弓形。
右手持刀,在半空中先是順便在張十六左臂上劃開一個鮮血淋漓的口子,讓他雙手徹底廢掉無法拿武器。
隨後接著刺人的力度又彈回了身體,長刀在眼前一亮,開始酣暢地飲起血來。
城守派來的幾人更是無用。
其實他們是弓箭兵,並不擅長近戰。但近戰的活在城牆底下,輕鬆又舒坦,早就被劃分給了事先賄賂城守的那些人。
所以賣命的活,就得他們這些便宜兵來干。即便現在手中拿著刀,也不會使,只能亂砍一片。
「啊啊啊啊老子與你拼!呃唔…… 」尖矛穿胸而過,他再也沒有勇武的機會了。
若是細心看,便會發現來的這些人身上都有共同的特徵。他們的左邊衣擺上都繡了「北」字,而張十六的右邊衣擺,則繡了個「邑」字。
這意味著分工不同,這些人都是武行,此行是專門來救人或是來滅口的。
不過眼下誰又功夫思量這些。
阿姀虎口處被粗糙的馬鞭磨得生疼,但她毫無辦法。眼前的刀子如雪片般襲來,她躲閃不及,被刀尖一帶,從馬上仰了下去。
衡沚一人在身後殺得盪氣迴腸,可阿姀不會武,此番算是配合不了了。
她心中默默罵了一句,這些人的力氣還挺大。
而預想的鈍痛並沒有到來,衡沚抬腿,一腳將正在與手中繩子糾纏的張十六踹趴下,阿姀便重重摔在了張十六的尾椎骨上。
「呃啊!」
聽著張十六一聲哀嚎,衡沚忙中偷閒,還笑了一聲,「行啊,也算你打過一個。」
阿姀還沒爬起來,左邊一個右邊一個便又來包抄她了。
左邊那個恰好便站在馬頭之前。
她飛速掃了一眼,猛地向右一揚馬鞭。右邊那人本能地向後退了幾步,而鞭子甩在馬臀上,令其狠狠吃了一記痛,立刻向前奔去!
也就在此時,阿姀閃避不及,左邊肩膀被刀帶了一下,霎時間衣衫破開,肩膀一涼。
好在那人讓馬一扯,帶著被拖向前處,根本沒用上十足十的力度,不然阿姀的左膀今日都難保住。
延遲的痛感猛地襲上阿姀的心頭,她身上褐色的袍子都被血染成更深的大片色塊。
衡沚如法炮製,調轉轡頭將馬一踹,失控的坐騎立刻沖向團團圍來的人牆。
閃躲不及的,被踏在馬蹄之下命喪黃泉,離遠一些的也趕快避開。人牆便轟地被破出一個缺口來!
阿姀步步緊退,撞上了衡沚的後背。
這勢頭不對,再打下去兩人必然吃虧。
衡沚在陰影中緊緊攥住了阿姀被血浸透的左手,囑咐一句「抓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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