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衡沚細想,院中的景象就差將打鬥的場景擺在人眼前了。
「是,雲程小哥帶著人走了之後,因為守衛減半,便一不小心在傍晚讓一伙人得了機會闖進來。」許停舟說著,搖了搖頭,「簡直不像是人!進來就什麼都砸,我趕忙跑過去看屍體,結果也沒打過他們。」
手臂撩了袖子伸出來,是成年男子手臂長的一道傷口。
嘴角的點點淤青未退,似乎也昭示著他遭受了許多難以敵手的衝突。
「二位也知道,我就是個秀才文人,刀劍一概不通,拳腳功夫連三腳貓都算不上。連小侯夫人都比我能打……」
阿姀聽聞,差點將一口茶噴出來。
「你怕回去開罪李崇玄,照樣沒辦法升遷。」衡沚裹上了毛皮披風,毛茸茸的領子偎著他的下巴。
阿姀看著就覺得癢,趕快偏移開了目光,「你怎麼不怕開罪我們呢?」
一句話,冰冷許停舟一個冬天。
「我,那咱們仨一同辦此案,我當然是凡是與二位商議的。」許停舟急得一下子站起來,握著手侷促地看著兩人。
見許停舟一臉苦哈哈地,衡沚歪了點頭,便於光明正大咬耳朵,「現在心裡舒坦了嗎?」
阿姀還直視著許停舟,點點頭,「舒坦了。」
不是,你們倆有沒有人性啊。
鑑於出來的時間長了,總得回恪州去處理州務。加之衡沚傷口還在滲血,也得好好回去將養,於是便商量出了個折中的辦法來,兩邊都好交代。
首先是將尤潼的傷口用筆描在紙上,和許停舟拼死保下來的筆錄一起,帶回去給李崇玄復命。買了口棺材,將尤潼帶回原州安葬。
阿姀還叫鄭大老遠跑了一趟來幫忙。
若是呈信給都城,也照著劫財害命這個由頭稟報。另外阿姀修書一封,將事情原委除去崇安殿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在信中告知了李崇玄,並請他暗中打探邶堂的消息。
這件事情雖然到此沒有了具體的結果,但是也不能在明面上繼續查下去了。如果鬧大了,都城也人盡皆知,阿姀想要的秘密就沒用了。
能要挾她那半吊子皇叔的東西,勢必都不能放過。
衡沚即便不知她心中做什麼打算,可他們的想法算是殊途同歸。恪州地界上死的人,對衡沚來說也不是好事。
原州和恪州都折了人,也互不追究錯處。三人心照不宣,便將事情隱瞞了過去。
望著許停舟馬車遠去的身影,阿姀心中隱隱沉重起來。
明知道如果接著查下去,可能是越來越多的麻煩,她卻由不得自己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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