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張臉喝得通紅,人人都在戴著一副表面恭賀的面具來看公主的笑話。可她不能停,因為沈琮是皇帝,她可以違抗父命,卻不能違抗皇命。
從那以後,酒量是練了出來,可對酒卻也厭惡了起來。
衡沚大約也是一樣。若是違了自己的心意應酬,便會像那次雲鯉說的,將衣裳從頭到腳燒掉,人也要洗掉一層皮為止。
在這件事上,他們倒是出奇的一致。
小侯爺人事不省,被放倒在床上。側身躺著用手遮臉的樣子,活像是阿姀來輕薄了他就要跑路一樣。
想起從前崔夫人吩咐人大半夜送進宮給她的解酒湯,阿姀打算在大夫還沒來之前去廚房弄一碗出來。
雖然具體的方子不太記得了,但憑回憶里的味道,阿姀想大概是陳皮、葛根與乾草三味。崔夫人是怕她喝不進去,又放了些食蜜。
向來這幾味大概也是很好找齊的,阿姀雖然也沒下過廚,卻可以看著人做,嘗嘗味道也是有用的。
這麼想著,便轉身打算走。
而手腕上平白生出一陣禁錮之力,衡沚掌心熱得發燙,握住了阿姀,莫名也讓她覺得熱起來。
更重要的的事,雲程和雲鯉還站在一旁,就這麼看著。
沒由來的一陣心虛,讓阿姀抿了抿唇,彎腰要將衡沚掙脫開來。
後者卻似忽然醒來,模模糊糊地一把抱住了阿姀的腰。
救命!
阿姀瞪大了眼睛,求救般地看向雲鯉。
抱就抱了,這人力氣怎麼這麼大啊,索命嗎?
雲鯉適時地裝作看不到的樣子,與雲程裝模作樣地對視起來,「對了,新夫人剛才說了,是陳皮葛根和甘草,再加食蜜是吧?」
雲程認真地點點頭,「是,不過這食蜜也可不放,晚上食了會牙痛。」
阿姀:……
叛徒甲,叛徒乙。
院中同壘兔子窩的情誼一刀兩斷!從此以後,你倆就改名叫這個了!
兩個人大約也怕挨罵,說完一溜煙似的跑了出去,還細緻地掩上了門。
今夜受傷的無非只有阿姀罷了。
阿姀長眉一緊,推了推這賴皮的醉鬼,「放開啊衡沚,勒死了。」語氣里已經有幾分放任自流的無奈了。
無論如何也不該是這樣吧,本著先前那點輕易幫忙照看他一二,怎麼還犯起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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