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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病好之後,水長東的生意也恢復了正規。只是到底因疫病傷了元氣,街上還是冷冷清清。

白事近日添了許多,鋪子中也總是一副愁雲慘澹的模樣。

除了棺材一類必須花錢之物,紙錢元寶,能免的都一概免去。

做生意講究做生意的誠心,一來二去的,水長東的聲譽倒是更好了。

阿姀忙了幾天,挑了一日大雨,登上了參軍府的門。

此前褚惠替她聯繫邶堂時,對方便以江湖中人不便牽扯皇室為由拒絕,只是給了個通信的方式,來承諾消息互通。

阿姀也不願與之牽扯過多,想著自己本來也只想要情報,便不以為意。

不過就在恪州發了疫病前一天,那處傳信也斷了。

現在看來,完全是被人玩弄在鼓掌之間了。

褚晴方的母親設靈那段時日,恪州一直陰雨不絕。參軍府的粉牆綠瓦,都冷寂肅穆。

憑著褚晴方講述的父母往事,阿姀心中斷定,蔣夫人一定在他心中有很重要的位置。

於是等待今日這樣一個雨天,阿姀等了許久了。

紙傘收好,交由下人放在檐下。

故意為之的一身素白衣裳,阿姀站在門前整飭了一二,才推門進去。

果然不出所料,褚惠形容枯槁的模樣,坐在書桌之後,盯著桌上的畫像出神。

窗大開著,不時裹挾雨水的濕冷進來,激得人一抖。

阿姀淡淡諷道,「裝模作樣。」

褚晴方幾日之前,便隨龔嵊和公羊梁回騖嶺的居所去了。龔嵊一直秉持著逢亂必出的理念,架子擺得很足,請他吃飯也被婉拒,仿佛山中真的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似的。

女兒一來一回,褚惠都絲毫不知。

他前些天也纏綿病榻,加上憂思過重,看著清癯瘦削,顯老了十歲。

褚惠動作一頓,調整了又回復道,「殿下不過是因投毒一事而來,不必出言刺我。」

阿姀只顧自找了地方坐下,不消片刻便有人上了茶,熱茶氣息圍繞之下,她也放鬆了些。

「此言差矣。」阿姀輕啜一口,「有更重要的事,先要告知參軍。你前些日子喝的藥,都是晴方配好了送來的,到了家門而不入,可見她對你之恨。」

阿姀以往是不願靠揭人傷疤來達到目的的,只是面對褚惠這種殺妻之後又情深似海的人,實在談不上道德而言。

褚惠渾濁的一雙眼,慢慢地抬起。

阿姀盯著他,將這一幕盡收眼中。

不動聲色地撥弄了兩下茶蓋,阿姀才繼續道,「也是,一個能對妻女痛下殺手的人,又有什麼再見的必要呢?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正因如此,你才能輕易被邶堂迷惑了心志。」

褚惠一句話也說不出,心中似有千針刺痛,密密麻麻不絕。

「你不能出門,自然也看不到,因河源被污,無數本可以平淡生活的百姓受到重創。黃髮垂髫,有孕的女子,甚至一家幾口無一倖免。喪事一日接一日,做棺材的木料堆滿了棺材鋪的大門。你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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