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覽揮退身後的侍女,懶散地從旁拿過一把切梨子的刀來,人還是笑模樣,可下一刻卻陰狠地抵在跪伏著的人的顱頂。
「本官脾氣可不大好,見不得人撒謊。若你所言是假。」他尖銳的笑聲響起,「那這把刀,便順著你這裡,貫穿你的腦袋。」
刀尖所指之處,無不冰冷發麻。
那人哆嗦得更很,「絕、絕不敢欺瞞大人!」
「好,好,好!」諶覽大笑著,將一壺酒順勢灌進自己口中,眼中很快染上幻想在權勢之中的迷離,「天無絕我之路,祖母,若你還在,也一定會為我今日的成就而欣慰的吧哈哈哈哈哈!」
他狀若癲狂,「平州尚有家兵三萬,等我再招兵買馬,將這消息一傳回都城,前朝一亂,新帝勢必要和親割地以偏安,我再起兵,那是名正言順啊!」
諶覽的親信將報信的人帶下去,路過轉角處,高懸的燈照見了她的樣子。
佝僂的身子,憂思重重的一張臉。
平靜了沒幾日的恪州,即將因為她的一句話,而激起腥風血雨。
夜還沒破,一封信便由平州快馬加鞭而出。
在都城之外,又一分兩份,一封遞進了中書省,呈交新帝。
而另一封,則由人悄悄送進了安平坊中一座安靜的宅院。
三日後早朝,新帝震怒,句句斥責召侯衡沚藐視君上,將他祖宗十八代都數落了個遍,竟敢私藏在逃的宣城公主,差點誤了朝廷大事。
朝臣冷眼之下,一道聖旨下去,伴隨著直奔恪州而去的,還有一隊森嚴的金吾衛,奉命緝拿。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
快到當金吾衛破城而入,這次帶著一個見過公主的小黃門,一下子便只認出阿姀時,她還挽著袖子,在細細描寫做法事用的黃符。
四周皆是人,私語竊竊,所有的目光都落在被團團圍住的水長東之中。
他們所熟知的崔氏,從小小的浣衣女,做到了召侯夫人的位置,在城中開起了自己的鋪子生意做得越來越大,甚至前幾日還在城中施藥,做盡了好事。
可轉眼之間,卻變成了通緝已久的,天家最寶貴的公主。
這又是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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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姀:6,又掉馬了,跟你們玩不了一點
第83章 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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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刀威嚴的金吾衛往鋪子門口這麼一立,沒一個人敢說話。
雙手都被捆在身前,即便如此,阿姀也端端正正地站著,神情冷漠,帶著對沈琢這大手筆的不屑一顧,更現實出幾分公主的氣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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