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悶頭走,好半天才答了雲程的問,「滔行累了,你牽回去好好餵點草料,交割的事全都交給你,你跟著平州府的幾位大人照著辦就是。」
到最後,越走越快,雲程甚至跟不上了。
思歸之心,切如弦上之箭。
天朗雲閒,新綠盎然。
暮春之末,一騎驚塵而過,野長的杏花,跟著落了許多。
到了相見的時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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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大殿前,處處青綠。
賴以春雨不吝,苔蘚生滿了台階,落敗的舊宮殿,煥發了新生。
阿姀找了一處還算乾的台階,手中拿了一碗白灼的肉,踏踏實實坐下。
院裡種了許多海棠樹,剛搬來時還光禿禿的什麼也看不出,如今繁盛地開著花,不失為一處美景。
昨日小金氏來探望阿姀,還誇讚了,讓侍女折了幾枝回去插瓶賞玩。
在外人看來,性子倔強的宣城公主,自在長升殿被陛下責罰,受了些皮肉苦之後,便一病不起,消沉至今。
至少連小金氏,都是這樣覺得的。
公然侮辱,又大言不慚地將姦污嫂子的事宣之於口,聽了都讓人覺得噁心。小金氏雖見識不多,也打心眼兒里開始瞧不上自己這位貴為天子的夫君。
她身懷有孕,能替阿姀出頭的法子,也不過是哄騙他多吃幾顆「仙丹」罷了。
阿姀的傷稍好了些,便即刻動身,與許停舟商議著,著手開始雕刻柱子。
許停舟為了她冒了風險,這是義氣之舉。但既然為盟,便斷然沒有坑害朋友的道理。此番事必要做得漂亮,才有下一步的施行。
這一次,無論是雕刻的技法,還是顏料的調配,阿姀全都教給了許停舟。
沈琢已經升了許停舟的官,他不必再回原州,就此落腳在了工部。教給他這些,一來讓沈琢更加信任於他,二來阿姀騰出時間,可以應付和親前所有的繁文縟節,對誰都是好事。
除去這些時候,阿姀多半都在這裡,等著餵貓。
一隻花色的長毛貓,偷吃了一次阿姀的飯,便盯上了她做飯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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