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臨鬆了口氣:「如此說來,就算稱不上十分的喜歡,多少也有五六分了。如今你家姑娘大事未成,先做個知交好友也好。他們兩人力往一處使,等事情了結,自然能走到一塊去。」
余照安心不少:「如此就好。對了魏大哥,我不能同你多說了,姑娘寫了一封密信,讓我給徐公子送去,說是原定的計劃有變。」
魏臨趕緊起身:「好,那我送你去徐家。」
兩人飛快趕到徐家,魏臨隱在暗處,余照上前叩門。
徐家請不起小廝,只一個洗衣做飯的婆子,前來應門的正是徐瑞。
余照進門,把密信遞給他:「徐公子,計劃有有變,姑娘的意思都寫在信中,你一看便知。」
徐瑞當即拆開一讀,有些不敢相信:「余姑娘,你確定這是逸兒的意思?若真這麼做,張焦從此對我便再無信任。逸兒不是說,她看中的替代之人還未得勢,眼下得先哄著張焦麼?」
余照俯身過去,對他耳語幾句,徐瑞臉色大變:「什麼!孚遠他受傷了?!」
「徐公子悄聲!」余照忙道。「這是朝廷密報,只有幾人知道大公子回京的實情,徐公子可萬萬不能說出去。」
徐瑞點頭不迭,也跟著壓低聲音:「自然自然!原來是這樣,難怪逸兒著急。」
他奔回房中取來一支火摺子,將密信點燃,餘燼落在殘雪中,他使勁踩了幾下,瞧不見痕跡才罷休。
「余姑娘,麻煩你親自跑一趟了,這件事我心中已有數,必會辦妥。你回去後多多寬慰逸兒,讓她別太擔心。京中多得是醫家聖手,定能讓孚遠恢復如常。」
余照點頭應是,很快告辭出門,魏臨把她送回方家老宅後,才返回江府。
此時天色將晚,餘暉也盡了。
余照剛入院,毛大樹就把她拉到一旁,滿臉憂愁道:「余姐姐總算回來了!小人送到姑娘房中的飯食,一點沒動過。小人一摸那菜碟子湯碗,全都冰涼了,趕緊拿出去熱了熱,又送了一回。
可姑娘就在房中一動不動地坐著,燈也不點,常服也不換,小人喊她,她半晌才應一聲。余姐姐你快去勸勸吧!」
余照嘆了口氣,趕緊奔到廚下,把一直在灶熱著的飯食端出來,快步入了方如逸的屋子。
一進門,果然黑漆漆的一片,只一個身影呆呆坐在桌案前。
余照鼻頭一酸,正欲滾下淚來,猛然間想起魏臨的話,把淚使勁憋回去。
「姑娘?」她走到桌案前,放下托盤,點上燈來。「入夜了,姑娘也該用點飯食,早早安歇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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