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音道:「他的祖上與我家有親,這才腆著臉登門拜訪,說了一籮筐的話,聽來聽去,只有五個字,『和梁王退親』。」
左光路越想越氣:「一個從八品的官,也敢上門拉扯我家和梁王的親事,要不是背後有人撐腰,他豈敢如此放肆!」
「其實許昌還有一重身份,倒也與我左家有些七拐八繞的親。」左思音飲了口茶。「許昌的嫡女許風禾,與我表哥定了娃娃親,只是許姑娘年紀還小,今歲才十五,一直沒有過門。」
方如逸吃驚不小:「傅世子今年都二十七了,兩人差著十二歲,這是如何定上娃娃親的?」
左思音嘆氣道:「說來也是樁奇事,我表哥十一歲的時候,染上風寒,病得實在厲害,可汝陽王就是不肯請大夫醫治。姑姑沒法子,只得自己套了馬車,帶著表哥出府去找大夫。
半道上車子壞了軸,被許昌的原配夫人黃娘子遇上,黃娘子是醫女出身,當即施針救了表哥。那時黃娘子已經懷有八個月的身孕,知道是個女孩,姑姑感念她的救命之恩,便做主給表哥定下親事。
誰知五年前黃娘子病死,許昌娶了新夫人,許風禾一個嫡長女,聽說活得連下人也不如,好在學了她母親的一身本事,時常出府替人看病,賺些銀錢度日。許昌見我表哥在汝陽王面前不得臉,也不把這門親放在心上。」
方如逸聽得點頭:「怪不得梁王會安排許昌來勸。」
「許昌勸不成,都察院那邊又開始發難。昨日,右僉都御史錢梧意,揪著祖父擅自把御賜的山參送給你們家的事,在御前參了我們家一本,好在陛下是個明事理的,把錢梧意斥責了一頓。不過,這兩件事一出來,我們便知道,梁王有些坐不住了。」
方如逸道:「梁王手中沒有兵權,原本想捏住你們家,如今又不成了,他心裡自然急得很。大將軍,姐姐,你們可曾想好何時退親?」
左光路思忖片刻:「依老夫看,梁王多半也沒什麼戲唱,否則早該滿朝發作起來,何必只推出這兩個人?左右不過這幾日間罷,遂了他的意!」
方孚遠道:「大將軍早些把親事斷清楚,梁王也不會再盯著左家不放。」
他望了一眼左思音:「左姑娘年華尚好,總不能在梁王這棵歪脖子樹上吊著。」
這話一出口,眾人都笑了,左思音拉著方如逸道:「妹妹,少將軍說話如此有趣,我真是羨慕你。」
方如逸搖頭不已:「他也就是對外人好言好語,到了家中,從來沒有一句好話的,不知怎麼訓我呢!」
「少將軍自小從軍,性子直爽些也是有的。」左思音飛快撇了方孚遠一眼。「聽說少將軍極擅槍法,我……我也練槍,不知可否請少將軍指點一二?」
方孚遠笑道:「哪裡敢說什麼指點,左姑娘有大將軍親自教導,槍法一道定是比我厲害。說起來,我早就想討教左家槍法了,今日既來了,不如我在院中練一套,請大將軍和左姑娘替我掌掌眼,如何?」
左光路一聽,頗為心癢:「少將軍的槍法,在漠北也是響噹噹的。都說你們方家的長槍對付戎族頗有心得,也叫老夫看看,學一些去,讓玄海濱的將士們多些對付東瀛人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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