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嚇得失聲,只感覺帳內的溫度低的如同寒冬臘月,直讓人哆嗦發抖。
鄭三娘看到許乘月臉上的表情,仿佛真的看到了那個微笑的小男孩,嚇得驚叫一聲,重新鑽進阿娘懷裡。
這故事後勁極大,眾人遲遲緩不過神來繼續下一輪擊鼓傳花。
不多時,有人在帳外喚道:“鄭夫人,敢問出了什麼事,可需要幫助?”
應當是旁邊帳子裡的人聽到聲音,出來看看。
鄭夫人使眼色讓婢子出去解釋。
“好了,就是個故事而已,看把你嚇得。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不怕人家笑話。”鄭夫人拍拍鄭三娘的背,讓她出來。
鄭夫人手心裡全是汗,但被鄭三娘這一出弄得也不怎麼害怕了。
鄭三娘身形一僵,慢吞吞離開阿娘的懷抱,假裝無事發生,好在其他人也被嚇得不輕,魂不附體,沒閒心關注她。
眾人念頭紛雜,還在想那個故事。
怪不得那小男孩沒問過他娘,是不是因為他覺得他娘一直都在?
還有他經常說胡話,是不是能看到不乾淨的東西?
那紅色的石頭真的是他撿來的,與他阿娘無關嗎?
許乘月看到眾人的反應,略有些心虛,但不多。
好吧,她承認自己有那麼一丟丟的壞心思在,最好讓眾人都不要再讓她表演了。
沒想到她們這麼配合。
她錯了,下次還敢。
這故事說來沒有多恐怖,至少沒有血腥的肢體,可怕的妖魔鬼怪,唯一詭異的就是那塊石頭。
它的精彩之處在於它的細節不完整,只給出大致的線索,留下相當大的想像。
加上出其不意的反轉,讓人防不勝防。
細細思索,簡直不寒而慄。
即便是懂得套路的現代人聽到也會打個哆嗦,更何況是對此一無所知的古人了。
“許娘子,那小孩真的看到他阿娘了嗎?”鄭三娘恢復力強,聽的時候她最害怕,聽完之後好了傷疤忘了疼。
似乎忘了剛才的恐懼,顛顛地跑到許乘月身邊厚臉皮地追問。
眾人豎起耳朵。
“我不知道啊,你覺得看到了他就看到了,你覺得沒看到他就沒看到。”許乘月理直氣壯地回答。
這故事原本靠大家的想像嘛,那自然怎麼想都可以了。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鄭三娘也不氣餒,“許姐姐,你再講一個,好不好呀?”
她眨著大眼睛,拿出向阿娘撒嬌的本事,還親近地直接叫許乘月姐姐。
這誰頂得住?許乘月思索著要不再講一個?這種故事她有的是。
然而鄭三娘話音剛落,就有一雙白皙柔軟的手毫不客氣地一把捂住她的嘴,一邊將她往後面拖,一邊對許乘月說:“許娘子,三娘她太放肆了,你別介意,不用聽她的。”
說罷,歉意地對她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