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炕梢的楚鷹維持著一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睡眠方式,觀看到了自家漂亮白鳥發瘋的全過程, 用一張面無表情的酷哥臉安慰他說:「乖,先睡覺。天亮去看你的醬和酒,不遲。」
最近趙飛宇忙得都有黑眼圈了,再不好好睡覺,等蛋蛋醒了就更別想睡了, 幼崽的精力之旺盛令鳥難以想象。
說蛋蛋, 蛋蛋到!可能有趙飛宇這個反面教材在前, 蛋蛋也喜歡兩隻眼睛一閉, 就失去意識的睡眠方式。
不過他睡得再死,趙飛宇這麼大的響動,也把他吵醒了。
蛋蛋迷迷糊糊睜開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還在說夢話:「爸爸!你為什麼說自己是豬?那我豈不是就是小豬,我不要做小豬!小豬真好吃!」
趙飛宇抓住楚鷹的肩膀上嘴撕咬:「我是豬!我是豬!」
完全清醒後的蛋蛋十分有分享欲的滾了過來, 熱情地說:「爸爸父親!我在夢裡創作了首歌!我唱給你們聽!」
肩膀被不輕不重的咬著, 又慘遭魔音穿耳的楚鷹:……
趙飛宇的胎教也太成功了,蛋蛋在蛋里就受到他「美妙」的歌喉薰陶,現在繼承了他的音樂天賦,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隔著一堵牆的彩鸚:「我天, 哪只鳥大晚上的唱歌,還唱的那麼難聽!完全睡不著啊!」
今夜無鳥入眠。
清晨, 天剛剛亮,趙飛宇就打著呵欠,掛著大大的兩個黑眼圈,到離家有一段距離的醬料棚子檢查醬去了。他手上抱著精神奕奕的蛋蛋,身後還跟著肩膀帶著幾個牙印、面上一臉冷酷的楚鷹。
因為趙飛宇前段時間很忙,一直是楚鷹在照顧蛋蛋,所以好不容易有和爸爸貼貼的機會,蛋蛋今天說什麼也要賴在趙飛宇身上。
趙飛宇以為自己來的還算早,沒想到棚子裡已經的有鳥忙碌的身影了。
阿大的幾位老祖宗,正一罐罐打開醬料缸,讓即將出現的陽光能曬進缸里。
蛋蛋揮舞著他的小翅膀:「祖爺爺們!你們早上好呀!」
四大爺搶先回答:「你說啥?哦,我們吃過了。」
二大爺對弟弟翻了個白眼,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我們年紀大了睡眠也少。」
三大爺把棚子上的雪掃了掃,納悶地說:「今天怎麼突然想起來看醬料了?你都好久沒來了。」
膝蓋中了一箭的趙飛宇。
好久沒來……確實,他都快徹底忘記了。
他尷尬地笑了笑說:「這不是越來越冷了嗎?我來看看醬料有沒有結冰,可不可以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