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工作,不能過度用腦集中精力,吃食只有少許鮮味鹽味,沒法進行性.事......
人該有的需求,顏煙似乎一個都沒法滿足,還要為複查結果而分神,徒增不安。
可他不是獨自面對,段司宇同他一起熬,只會比他更無聊不安,他又有什麼資格抱怨?
「沒什麼。」索性否認。
「你想說無聊?」卻直接被戳穿。
顏煙只好承認:「......有一點。」
一霎沉默。
片刻,段司宇靈光一閃,似想到什麼,「明天,我帶你去做件有趣的事。」
「什麼事?」
「去見段玉山。」
見長輩叫作有趣的事?
顏煙一下緊繃。
雖然畢業典禮與除夕時,顏煙見過段玉山,但也只點頭問好,並未多作交談,與「正式見長輩」天差地別。
「明天是端午,會有人到家裡做客,到時候我帶你過去搗亂,夠不夠有趣?」段司宇解釋。
搗亂。
他生命里從未有過的行為。
「別......唔!」顏煙想拒絕,卻先被段司宇輕吻住唇,堵回剩下的話。
唇齒相纏,顏煙被吻到失聲,喘不過氣,才被徹底放開。
「我知道分寸,你要是不想參與,就只看著。不許拒絕。」段司宇似笑非笑,仿佛存著亟待發作的壞心眼。
翌日,兩人在下午到達合院。
段司宇提前發過消息,所以他們進門時,南房和院內正聚著不少人。
上次旁系相見,是兩年前的除夕。
兩人分手後,段司宇就沒再回來,故意接春節期間的工作,見不得一絲高興的熱鬧。
所以這回,聽聞段司宇要回家過端午,還帶著戀人,連不常來聚的偏門親戚,都禁不住到場看熱鬧。
打趣的話不可避免。
但段司宇不再生氣,只笑而不語,拉著顏煙去他的房間。
段玉山正在書房下棋,與其他幾個長輩進行車輪戰,非要決出高低,做最後的勝者。
手機收到消息,說兩人已到達,段玉山懶得理會,只發個語音,吩咐傭人單獨準備顏煙的餐食,再繼續決鬥。
外頭實在吵鬧,多是旁系間的逗趣,以及藏於笑容之下的攻擊。
整個段家,從上至下,均有種好勝氣質。
對外時團結聚成一體,對內則向下鄙視,若無親緣維繫,估計會像企業那般,實行末位淘汰制。
哪家今年營收不達預期,仕途不順,小輩只顧玩樂,無能不做正事......
統統,都會被拉出來,言語鞭笞。
從前,段司宇是被鞭笞的對象,因為不務正業與脾性差。
但如今脾氣轉好,又與顏煙複合,愛情事業穩定,段司宇成功脫離「小輩」之列,成了中規中矩的「大人」,很快被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