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車轉彎,駛出車庫,顏煙方才收回視線,「你竟然會鼓勵他繼續,我以為你並不看好。」
「我確實不看好,」段司宇一頓,「但是那幾年間,只有隨晏會每天給她發消息,問她什麼時候回來。」
那幾年,指段玉山離婚,宇億夢被母親帶離出國的幾年。
無怪,宇億夢會說隨晏是寵物。
還是每天問主人何時回家的金毛......
想到這,顏煙不禁低笑一聲。
「這麼高興?」段司宇問。
「還好。」顏煙勾唇,視線落到窗外。
車行上高速時,天空轉陰,日落似蒙在冷霧裡,墜入翻滾的雲煙。
等日光徹底消散,顏煙說:「以前,我總覺得你的世界很耀眼,但其實......」
欲言又止,因找不到精準的詞形容。
「和你的沒什麼區別?」段司宇問。
「不,」顏煙搖頭,「雖然耀眼,但一點都不冰冷,是熱的。」
熱到他願意墜進去,虔誠靠攏,如同一場無畏的朝聖。
而他的世界是冷的,四處沉寂積冰,惟有向段司宇靠攏時,才會化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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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複查結果良好,因減掉兩個無必要的項目,翌日晚間就出了報告。
結果出時,顏煙正在池邊,將新買的假荷花放進葉間。
荷花荷葉雖是人造假物,但肉眼看時察覺不出,只有上手去觸才能發現。
池雖不足一米寬,卻有十餘米長。
彎身再起身,荷花鋪到最後,顏煙已有些喘。
驀然,腰從後方被摟住。
「結果出了,一切正常。」段司宇貼在他耳側,聲音低沉。
複查結束,結果良好。
意味著性.事該要恢復正常,他們說好的。
心跳在一瞬變快,衝破曖昧的邊界。
熱意的呼吸擦過耳尖,被冷夜風凍成白霧,又在眼前散去消亡。
顏煙側頭回望,正對上琥珀色的眼眸。
只一霎無聲的對視,所有風雪卻似靜止,如一眼萬年時歸零。
是誰先動,無人在意。
顏煙想,應該是他先仰頭,輕觸段司宇熾熱的呼吸,三兩下輕碰,如同點水的招惹。
段司宇雙眼微闔,幽邃的欲望隱在夜光中,停頓不過一瞬,便重重低頭吻下去,籠罩顏煙的呼吸。
他們交換呼吸,唇齒交纏,肆意撩撥著掠奪,又盛情挽留對方,不顧是否會缺氧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