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接一下抽搐。
顏煙跑進隔間,勾著腰嘔吐,同時淚水往外溢,涕泗橫流。
對不起......
濕意模糊雙眼,顏煙在心裡數次道歉,為過去別有目的的所有善舉,為剛才發狂的嫉妒。
還為,段司宇給他做的所有努力。
砰——!
隔間的門被踢開,發出巨響。
顏煙驚恐地回頭,在看見段司宇時,拼命捂住臉,遮掩臉上的醜態。
「對不起,」顏煙不停道歉懺悔,聲音發抖,「我不守信用,我又在嫉森*晚*整*理妒別人,對不起,對不起......」
語無倫次,沒有邏輯。
段司宇咬緊牙,俯身抱住顏煙,想用言語安撫,喉嚨卻像被堵住,發不出一點聲音。
因為他聽清了對方的呢喃。
不僅是道歉,而是偏執的承諾。
——對不起,我會遵守承諾。
——我一定,直直朝著你在的地方行進。
——我會,心甘情願做不發光的月亮。
第65章
北城大風呼嘯,不過才深秋,感官上的凜冬卻已至。
醫院走廊中,段司宇側頭望向窗外,室外天陰,日光正被攏在陰雲之上,灰濛濛。
決賽夜晚,顏煙止不住地嘔吐,發抖驚恐,直到救護到場,打了安定,段司宇方才發現,顏煙嘔出的唾沫里有血絲。
嘔血。
當即,理智的弦差點斷裂。
在外段司宇堪堪維持住體面,等上了救護車,直接聯繫謝向,目眥欲裂說明情況。
翌日,顏煙還未醒,直接上飛機回北城,入院做檢查,等結果。
然而住院一周有餘,顏煙身體上查不出毛病,指標完全正常,面色卻愈發蒼白,精神比一些病重的患者還差。
查不出毛病,比查得出,更讓段司宇警惕,「所以到底為什麼嘔血?」
無異的檢查結果擺在這,謝向只能說:「有可能只是嘔吐時咽喉黏膜出血,和胃沒有任何關係。」
「有多大的可能?」
「......」
謝向欲言又止,語塞。
數次追問,謹小慎微,如同驚弓之鳥,任誰看,段司宇都太緊繃。
「重點根本不在嘔血,而在嘔吐本身,」謝向忍不住說,「他現在這樣,與身體狀況的關係不大。」
和身體無關,言下之意,是和心理狀況有關。
這次驚恐發作的原因,段司宇已弄清楚,究其原因,還是為這個病,以及孱弱的身體。
可還能怎麼做?
身體恢復需要時間,並非一朝一夕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