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了她诰命。
可是她不要啊,她只知道自己的儿子,死在了一个,她都不认识的地方,再也回不来了。
连,连尸身都没有。
只有一席官袍,听说是她儿子遇战前脱下的官服,被送了回来,葬在了她夫身边。
她要这些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啊……
可是她不能哭,因为她的儿子是英雄,无数学子为她的儿子撰文,无数兵士为她的儿子请征,万民伞就祭在儿子的灵位前。
她不能哭。
她是英雄的母亲,她只能说着我儿当如此,为官,当护一方太平。
她,不能哭。
安然,吾儿,妈会撑住,妈会撑住的。
吾儿护一方百姓,我来护住我的儿。
幸好,幸好我儿还有个贴心人。
沈戚,同他儿结缘之人,自闽南护灵而来,一路为她儿摇招魂铃,牵引她儿归家。
来找到她时,身上伤口已经崩裂,透着污血,面容疲惫,眼下青黑,狼狈不堪。
他言已于夏安然结契,只是尚未完礼,求她签了婚书。
本朝并无男儿成婚之礼,他便言愿入赘夏家,以妻礼同安然成婚,只求,只求死后同穴。
他言,这是安然同他约好的。
夏母如何能拒得了他。
沈戚请得今上诏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