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邊的話她沒說下去,但是何意思已是顯而易見。
便是他事先檢查過的馬匹,按道理來說不應該出事。
跪在嬤嬤旁邊的馬夫也瑟縮著開了口:「是,雲盛其人心細如針,是個馴馬高手,晨時我二人各檢各的馬匹,一切皆甚是正常...」
陸執的手仍抓在心口之上,微低頭顱,抬眼,那雙平日裡甚是深邃耀眼的桃花眸此時布滿陰鷙之氣。
接著一字一頓地勒令下去:「從頭說...」
十三人皆穩了穩,錦葉張口慢慢地說了起來。
她將今日從晨時出發,一路順暢,到那小姑娘中途下車方便,遇蛇,撿耳墜,及著她返回後便看到事發,烈馬發狂跌入山崖等所有的事皆說了一遍。
她不在之時的事由著那紅裳去說。
「小夫人與兩個婢女說要去方便,錦葉跟著去了...」
「她四人走後...阿泰與雲盛朝著另一個方向也去方便了趟...阿泰與雲盛先回的...然後是小夫人三人...然後就...就發生了那事...」
陸執厲聲:「為何吞吞吐吐!」
紅裳當即緊攥上了手,垂下頭顱,一五一十,實話實說:「主人,奴有罪,奴彼時有些頭暈,精力不濟,奴有些沒大細瞧,但大體是如此,回來之際,奴擔心自己有所疏忽,與姐妹們相互回憶了一番,適才之言不是奴一家之言,是姐妹們都看到了的...」
錦葉補充:「從烈馬發狂到墜崖,車上沒有任何動靜,但姐妹們都確定看到了小夫人三人上車了...」
「無任何動靜?」
寧梧重複了遍,轉頭看向陸執,繼續:「莫不是皆撞了頭?」
他之意思陸執明白。
便是馬車顛簸的第一下三人便都撞了頭,昏了過去,否則怎會半分動靜都無。
三人都撞了?
就算如此巧合,外邊那倆也撞了?
錦葉垂眸:「奴等有罪,奴等願下崖尋覓小夫人屍首,奴等願...」
她話尚未說完,被陸執抬手打斷。
男人沉聲狠聲,嗓音有幾分沙啞,微微晃著頭顱,不是朝著她幾人,而是身邊的寧梧。
「去給我查,那個雲盛的家室,去給我,把他的家人帶來!有幾個,帶幾個!」
寧梧領了命,當即便行。
他離去,屋中無任何變動。
十三人跪在地上,室內死靜,時光靜靜流逝...
陸執倚靠在太師椅上,單手仍然緊緊摁著心口,眸光陰鷙,牙齒時而咬上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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