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大叔說的不無道理。
余家在嫁出兒子後,才有了產業復甦的苗頭。
肯定是親家簡氏幫了忙。
而余家獨子與簡家少爺素未謀面,沒有感情基礎還能閃婚。
美貌不可能沒發揮作用。
面對揭醜的大叔,余林深亦瞭然,對方是在報復——
大叔年輕時創業,正值余家出版業風頭正勁。
一直被壓一頭,持續了十幾年。
好不容易,大叔抓住時機轉型電子讀物,把余家實體產業壓制下去。
得意沒多久,余家又靠獨子聯姻,抱上了簡氏這條大腿。
這讓大叔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所以呢?」余林深語氣不善。
如果只是口頭占便宜,余林深倒無所謂。
可這人不知真醉假醉,三番兩次伸手要碰,這才讓他煩躁。
「所以,叔叔想教美人做人呀,嘿嘿……」大叔笑得猥瑣。
余林深嫌惡地又退了一步。
「小深呀,要學會吹枕邊風!如果促成了叔叔和你老公的生意,既鞏固了你的地位,又能拿到叔叔的分成,何樂而不為呢?」
「……」
「哎,小深這是什麼表情?叔叔教你啊,雖然你沒有掙錢的本事,但伺候男人有一手,也算活著的本事!」
這話太難聽了。
圍觀人群中有了議論聲,開始有人想站出來,替受委屈的小白花說話。
然而,寡言少語的「小白花」卻主動開了口——
「叔叔,您哪來的底氣教我做人?」
「啊?」大叔被懟得意外,有點懵。
余林深冷靜道:「論方便的美貌,您沒有。論掙錢的能力,您也存疑。畢竟您試圖靠我個外行人吹枕邊風來掙錢,卻連說服我的本事都沒有?」
分明很長的一段話,酒鬼居然完全聽懂,臉騰一下紅了,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余林深繼續數落:「所以我斗膽教您做人。比起勸我吹枕邊風,您不如自己練練怎麼伺候男人。要是把我老公伺候爽了,也算是您活著的本事,對吧?」
「草!」酒鬼猛地把杯子摔在地上。
這是「金絲雀」該有的思路?
吵起架來,居然會用最文雅的字眼,罵最粗鄙的話?
「你T-M被慣壞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大叔擼起袖子,就要上前動手。
余林深瞄準時機,隨時準備蹲下撿酒杯碎片,當武器防身。
只不過,他剛要屈身,腰後就繞來一雙手把他抱住了。
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讓他感覺烈火灼身。
等余林深扭頭,發現抱自己的人是簡昭陽,那致命的高溫才消退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