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里許多人看得眼熱,想著既然同姓,他幫扶一二遠親也是應當,在景弈剛搬來不久便紛紛上門打秋風。
不過景弈不僅未曾理會他們,見有人糾纏,直接喚僕從將人扔了出去。
杏花里鄉民這才知道,他不是他們可欺的人物。
至於景弈身邊的小侍女蟬衣,是在三年前大旱時流落到杏花里,將自己賣給了景弈做侍女。
因她年紀小,景弈也只吩咐她做些瑣碎小事,用度上也不曾苛待,過得倒是比尋常人家的兒女更滋潤幾分。
蟬衣與陳雲起關係尋常,只是陳稚在的時候,或許是因為年紀相仿,她們成了最好的朋友。
也是因為如此,借著陳稚的光,蟬衣一直都找陳雲起買柴火。後來陳稚病逝,陳雲起性情木訥寡言,蟬衣與他說不上話,二者也就沒有更深的交情。
這邊,得了蟬衣的話,陳雲起背著兩捆柴火出門,不多時便迴轉來。
仔細地數過掌心握著的幾枚錢幣後,他才將其放進桌上撲滿中。錢幣相撞之聲響起,陳雲起面上露出一點近乎滿足的神色。
隨著最後一縷日光沒入地平線,夜色籠罩了這個杏花里。
陳雲起咽下最後一口沒什麼味道的麥飯,收起碗筷,終於想起去看看自己帶回來的人。
少女的呼吸雖然仍舊微弱,卻並未徹底斷絕。
陳雲起有些意外,借著手中燭火昏暗的光線,他發現少女身上傷口似乎已經止住了血。
難道她真能靠自己撿回一條命來?
陳雲起抿了抿唇,終於還是拿了床乾淨的被褥給少女蓋上。
他能做的也就只有如此了。
回到屋中,陳雲起躺上床榻,將燭火滅去,很快便沉入睡夢之中。
月光澄明如水,從木窗漏入,就在一牆之隔外,天地靈氣徐徐湧入,在無聲無息中融入少女身軀,猙獰傷口得以逐漸彌合。
也就是在這一刻,遠處深山之中,被重重禁錮的兵刃發出一聲嗡鳴,周遭濃郁靈氣隨之流動,攪亂縹緲雲霧。
坐鎮於此的青年猛地睜開雙眼,神光銳利如刀鋒。
絲絲縷縷的先天道韻循著風的方向遠去,脫離山林,散向不可知的遠方。
怎麼會這樣?青年看著這一幕,不由緊皺起眉。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