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得人指點入了武道門徑,但因年歲已長,加之資質本就庸常,武道也就學得稀鬆平常,勉強護身罷了。
及至她入淮都,初時,淮河二十四坊並不怎麼瞧得起這自東境來的風塵女子。
這二十四坊雖是樂坊,卻並非風塵之地,坊中樂師舞姬不乏修士,自詡風雅,背後又各有靠山,當然不必以色侍人。
這也是覃娘子入蓮生坊的原因。
以色侍人終不長久,她想要的更多。
十餘年間,她從粗使婢女,到成為蓮生坊主事,如今淮河二十四坊,隱隱有引她為首之勢。
此時聽青年叫破自己出身羞辱,覃娘子未曾有分毫變色,只掩唇笑道:「閣下說得是,如妾身這等人,從來都是誰給足了好處,便為誰辦事。」
聞言,青年鄙棄地唾了她一聲,不願再同這等人說話。
自始至終,老者都沉默著,既沒有指責覃娘子,也未曾對趙氏有諂媚之行。
便是這時,封應許向趙氏樓船看來,對上他的目光,青年雙眼微亮:「封兄!」
一介武道宗師,還不夠資格與趙家家主平等對話,侍立在其身旁的趙氏管事看向封應許,揚聲問道:「不知封先生可收到我家主人的重禮?」
封應許面沉如水,死死盯著趙家家主,握緊了手中的刀,卻不敢貿然動作。
不說趙氏樓船有多少防護禁制,如今在場的趙氏眾人中,足有七名五境,更不知背後還有如何修為的大能隱匿。
何況救人比殺人難上太多,如今故人性命為其掌握,封應許不敢輕舉妄動。便是六境大能,也沒有把握能在這樣的境況下將三人毫髮無損地救下。
趙氏管事含笑又道:「這份厚禮,不知封先生可滿意?若是願意此時認輸,日後,封先生便是我趙氏座上賓!」
比試將要開始,趙氏卻要封應許認輸,遠遠見了這一幕,在場眾多世族都覺不解,封應許為國君招攬,又怎麼可能依趙氏之言行事?
只有在近處的少數人注意到了封應許的異常,和趙氏樓船上本不該出現的三個人。
聞人明襄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皺起了眉,趙氏竟然以封應許故人為質……
即便是她,也聽說過當日為了萍水相逢的柳復白,封應許也願意豁出性命,何況是至交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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