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之後,關無艷為了不受威脅,先是找准崔銀蓮所在,隨後飛越過去,所有人只覺眼前一花,扣住崔銀蓮的海寇已然雙臂盡失,嚎叫打滾中被關無艷的下一刀攝走性命。
伴隨著飛起的頭顱,單方面的殺戮,開始了。
多年之後,這幕場景仍有被多漁村的村民提起,記憶是會騙人的,村民們站在被救的立場,無意識美化了關無艷的血腥手段,認定它為正義之戰。
他們用後來學會的成語,形容著此刻關無艷的身姿:星馳電走、行雲流水、動如脫兔、好個瀟灑……
而此刻,也許只是一瞬間,也許過去很久了,村民們眼睜睜看著,四十來個海寇倒在地上,無一生還。
雙手持刀渾身血污的關無艷,獨自站立在村民的對面,站在斷肢殘腿的屍堆中心,皎潔月光灑下來,也照不出她本來面目。
胃腸在翻滾,她竟突然有些想吐,為什麼呢?不是都殺慣了嗎?何況還是為了救人。
大概她心裡清楚,自己此番手法兇殘,殺人,並不是為了救人。
兩方人就這樣僵持住了片刻,接著展和風和崔銀蓮同時動作,母子倆從不同方向齊齊奔向關無艷,停滯住的村民們亦開始緩緩靠近。
崔銀蓮搶了先,她跨過滿地屍體,一把抱住滿身血污很是腥臭的關無艷,因為個子不高,她只能抬胳膊摟住肩頸,頭則埋在前胸,然後嚎啕大哭。
展和風抬手,將關無艷手中雙刀取下丟開後,將微微發顫的手掌,搭在了崔銀蓮摟住關無艷的手臂之上,目光投向他的娘子。
關無艷看回去,展和風一雙眼濕漉漉,睫毛眨啊眨的很是好看。
她不明白,這對母子古人,行事為何這般出人意料?竟對自己,半分害怕嫌棄都無嗎?
她當然覺得自己是很好的,只是不能被普通人欣賞,所以他們,她,怎麼會怎麼該不僅不退縮,甚至,甚至抱住自己呢?
關無艷一時不知如何反應才好,那就避過不想,她開口:
「你們怎麼回事?」
「我不是留了書信嗎?」
「為什麼不聽?」
展和風滿臉疑惑,崔銀蓮也抬起頭來,兩人異口同聲:「什麼書信啊?」
話音剛落,靠近的村民們,似是終於確認了危險解除,突然一片譁然。
泄了勁的嚎出聲,受了傷的喊救命,更多的是和家人抱頭痛哭,喜極而泣的是最先倒下那個村民的家人。
這一看,也就是受了重傷,可不就是不幸中之大幸,半吊子的村醫傷了額頭,一點也不影響他指揮家人快抬走讓他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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