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確實心裡抖了抖,意識到他們慶幸得太早,但不等她將話說完,便恨不得將心掏出來保證,他們相信關無艷,更不會忘恩負義,能活最好,不能也是命該如此。
關無艷對人性並不抱多大希望,當下不置可否,只將剩下那句我能救也能殺咽回腹中,開口道:「醋或烈酒,有多少拿多少,再拿針來,桑白皮線有嗎?或者絹絲?」
村中唯一精通刺繡能將手藝賣錢的女子跳起回應:「我有針和絹絲,我馬上去拿!」
還能活動的村民亦是紛紛響應,沒有烈酒,但常年吃清蒸魚蝦的緣故,醬油及醋絕對管夠,虧自家東西又如何,能救下一條命才最要緊。
哪怕心中不解,怎麼聽著是要將人□□起來呢?可沒有人開口質疑,關無艷可是救了整個村子,難不成救完了還要故意弄死他們嗎?不可能的嘛!
悄聲退開幾步的展和風,本就有些不敢用火燒自己,這會則拿布將流血處綁緊,等痛勁過去些了才鎮定地走向家人,他可以等,比他嚴重的人還有很多。
崔銀蓮信了兒子的說辭,於是緊跟關無艷,想著幫忙打個下手,兒媳也確實需要她端遞些接下來要用的物件。
洗乾淨面容雙手的關無艷又被團團圍住了,身前是第一個倒下的村民,大概因為年輕健壯,從肩膀劃到腰間的刀傷,明明皮肉外翻血流不止,可這人竟將一口氣撐到了現在。
掰開嘴塞木棍,關無艷並兩指擊點幾個穴位,出血量明顯變少,再以清水和醋分別洗過傷口,她將穿了絹絲的針彎成合適形狀,以火消毒後,如繡花般,耐心細緻地縫起了人肉。
縱使昏迷,這位叫豐收的年輕人,還是被疼痛激得如魚兒脫水將死般彈動了幾下,圍觀的人群下意識也跟著顫顫,又想捂眼睛,又想睜大點見識見識。
所謂熟能生巧,關無艷以他人深覺不可思議的速度縫合好了傷口,剩下的上藥包紮就交給村醫,至於後續可能出現的發熱,只能依靠藥湯和自身體魄意志決定了。
村醫期期艾艾開口:「這個,這個這個,展,關夫人,小傷是不是也得縫?」
得到要縫且可以跳過點穴止血的答案,他當即將上藥等工作拋給家人,選了個傷口小的躍躍欲試,完全不顧對方害怕掙扎,按住了就瞪眼訓:
「我不光是大夫,我還是你七叔公,你小子敢不給我縫?」
關無艷瞥了一眼暗自滿意,她轉頭問提供絹絲的女子:「你擅針線?那你再看一回,也上手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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