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的禁海令,在爾等眼中形同虛設,這是欺君,其罪當誅!」
腦門青筋別起,漸感不祥的關延禮猛站起身:「不可能,我沒有!什麼證據,你在騙人!你光是說,你根本拿不出來!」
趙府尹終於有了用武之地,他輕咳一聲,從案上抽出一張紙道:
「這是我從刑部調來的供詞,你這女子,我不過是為此詢問你幾句,看你是否知情罷了,眼下是讓你說清金銀去向,如何能越俎代庖胡亂行事?你審還是我審啊,簡直大膽!」
那你前頭倒是打斷她啊!該說不該說都說完了!已經旁聽到產生錯覺,忘記自己是個階下囚的金孝輝,偏偏又是此刻堂內外唯一清醒的人。
那邊關無艷:「是是是,我知錯了。」
這敷衍模樣,看得趙府尹又覺髮根痒痒,不行,不能再掉了!他索性眼不見心不煩,轉頭命衙役將供詞遞下去。
刑部左侍郎心慌極了,刑部的口供?都供出些什麼了?為何他沒有聽到半點風聲!不對,那個江洋大盜,曾被錦衣衛以閒得發毛的名頭拉走審問過!他還當是無功而返,卻原來……
堂下,關延禮被按押著看那口供,怎麼會這樣?橫行多年的江洋大盜,骨頭竟是軟蟲做的嗎!
隨著視線轉動,臉色便愈發暗沉,薄薄一張紙,關延禮看了許久許久。
他人卻並不能與之共情。
就這模樣還有什麼可說的?至少第三罪,已是板上釘釘跑不脫啦!
百姓們不吐不快,壓著聲音往外頭傳了眾多版本。
鄉親們高興,為這意外之喜交頭接耳起來。
金孝輝嘆氣,他的同鄉好可憐,人啊,最怕失而復得後,得而復失,還提什麼金銀?只這一樁他就死定了!轉而一個激靈,他回神想起,自己也是啊。
.
關延禮陷入沉默,卻不表示他完全沒了鬥志。
哪怕趙府尹緊接著又甩出一份證據,他賄賂越州官員一罪,也是證據確鑿。
可他還是問:「金銀呢?若我有罪,你們也不清白。」
便是死,能拖走一個也算賺到,他轉頭盯住了關無艷,心裡泛起嗜血的欲望,真想撲過去和她同歸於盡,卻可恨。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