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兩日後, 展家人再次出攤, 恰好錯過最擁擠的時段, 此時正排在入城隊伍的中間, 按照前頭挪動的速度估算, 大概半刻鐘就能輪到他們。
平平常常的等待中,隊伍後頭乍起一聲:「抓住他!」
一個身影逃竄出去, 有人被衝撞地叫喊起來, 身影很快被逮住,騷動卻未停止。
關無艷轉頭望去, 邊上崔銀蓮李寶珠和豐收個子不夠, 看不見情形, 便學著其他人出了隊伍, 探頭向後張望。
也不遠,所以能看見被抓住的是個黃臉老漢, 他咧著一張參差不齊的黃牙, 乾嚎了幾聲後,對著抓他的人解釋:「不是我, 真的不是我!」
圍觀的百姓倒是想開口問問,可抓老漢的是一夥壯漢, 雖然穿的是粗布衣,手上牽的卻是高頭大馬,一看就不是能隨便讓他們管閒事的。
他們管不了,城門兵可以。
有一位發現動靜,此時到了跟前喝問:「這是作甚?」
壯漢中為首的那位張張嘴,被老漢搶了先:
「官爺,大人,將軍!這些外鄉人不是個好東西,無緣無故地抓我,還想冤枉了我,我的雞啊,都散在野外,定是找不回來了,回去可怎麼跟家裡交代——」
「此事當真?」兵士打斷語無倫次的老漢,看向壯漢們,一雙眼中滿是警惕。
為首的阮靖無奈一嘆,愁容滿面的他從腰間掏出塊牌子,呈遞給兵士,抱拳行禮後,也顧不得眼下合不合適,乾脆將事情全部道來:
「大人,我們是邊城黃沙鏢局的鏢師,受當地大族金家委託,護送其中一家人上京,一路上不太平,您也能看見,兄弟里不少受傷的,所以昨日我便堅持要在客棧歇腳一夜,想著今早出發也來得及。」
說到這,聽的人皆是莫名其妙,兵士看看他們隊伍中的馬車,還想著這家人怎的不出來,對面阮靖接著說了:
「金家的夫人此次上京是為尋夫,聽說那位犯了事關在府衙內,她心急之下,大概是看離京城不遠,該是沒有危險了,便留下張字條,帶著家裡人連夜趕車上路了。」
「等我們發現後追出來,卻在半路上看到,卻看到馬車停在那,一個人正鬼鬼祟祟摸進車廂里,財迷心竅到連我們來了都沒注意。」
「大人,金夫人一家三口連帶管家,竟是全部死於非命!」
阮靖指著老漢:「我們自然要抓他見官,是劫殺還是冤枉,自有官府來判定。」
圍觀者皆倒吸一口冷氣,兵士握長槍的手一緊,心裡直罵晦氣,又是昨天,又是城外,又是死人!
兵士正要引他們跟自己走,地上老漢心裡一咯噔,驚恐地叫嚷起來:
「官爺,我冤枉我真冤枉!今兒集日,我綁了家裡幾隻老母雞,天沒亮就出門往京城走,半路上看見輛馬車翻了,那上去看看不是很正常,娘呀,竟然是幾個死人!都來不及喊,後面他們來了,抓著我就說是我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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