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考題,在我近些年打造味覺哲學中,被解答次數可是最多。」
「我一直沒問過細節,難道你的味覺哲學與情慾有關嗎?哈哈哈,這對組合很有意思!好,開始,我就以身試法。」
良鎝從桌上花瓶內,抽出支芍藥花,將它莖浸泡巴黎水內片刻,接著輕輕掃 Jane 耳垂,又摘枚花瓣,在佐食魚子醬小碟內扑打兩次,輕輕貼在她耳下的脖間。
「哎吆!不好意思,本來入嘴要吃,誰知失手。」
只見良鎝故意要和,隨後向前傾身,在她耳邊吹熱氣,彈舌出聲,舌尖下移,舔到芍藥花瓣旁。
「你肌膚溫度,你血管跳動,你生命之力,正在令魚子醬成熟,此刻正是吃它好時機。」良鎝浸潤雙唇,貼近花瓣兩側,避免接觸她皮膚,隔著花瓣,蠕動雙唇,在她脖間烙下一吻,抽移嘴唇厚,花瓣從她肌膚上飄落,他伸手捏住,叼在口中,回身,落座。
對面,Jane面容潮澀,奼紫嫣紅開遍,她深呼吸著,似要將情緒,全付於桌上殘羹剩酒間。
她定力非凡,忍功一流。
「好!」良鎝拿起芍藥花,將杯中酒在花上澆兩下,再次伸向 Jane 脖間。
「過分!」
「我會一直這麼幹,除非你認輸。」
「你在過度渲染你那套哲學。」她笑怒,「用死皮賴臉手段去贏人!不成不敗,不夠大氣!」她站起身,「走吧,跟我來!」
十五分鐘後,計程車載著他倆,抵達弘燕路山水文園,停在一棟建築前。Jane打開門,裡面是空蕩蕩一間房,沒什麼家具,全是各種架子和柜子,上擺各式奇異怪狀藝術品——或稱呼它為「倉庫」,更加合適。
「這裡是我的秘密基地!」她示意良鎝將帽子掛到火焰造型木雕上,良鎝摘帽扔去,誰知準頭不佳, 砸向兩米長的綠鯨造型水晶雕塑,衝過去撿時,Jane 趕緊提醒,「小心! 雕塑支架可不牢固,別撞翻了它!那可是 Milan Siʝ𝒮𝓰pek 手制藝術品。」
掛好帽,良鎝左右觀賞鯨魚,「它好在哪裡?」
「是的,它只是一塊石頭!如果非讓我提煉出一點點用途,它很貴!收藏它,能用它的名氣與藝術價值,保值財產不縮水。」 她目光從水晶雕塑上移向良鎝,「如今的你,正逐漸變成一件藝術品,能收藏你,也是件超值的事。」
良鎝在她如此明目張胆的調弄後,既尷尬又自豪,「真高興我有保值功效。」
「何止如此!接下來你的個人形象、美食品味、業界名氣等等, 只要精心運作妥當,未來你定是一件優秀藏品!」
「我受寵若驚啊!」良鎝渴望自己臉皮能再厚點,實際上他愈加不好意思。
「如今的你和過去的你,有很大差異,因此啊,我今日所教課程,與多年前那堂課,將會完全不同!」Jane 再次確認,「你真要聽我講課?」
「請老師賜教。」良鎝看眼身後那扇緊閉房門,心跳加快。
她仿佛洞悉他內心。「我和史密斯早就分居啦,他不住這裡 !」
她拉開酒櫃,「我開酒醒酒,你去廚房做點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