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他之後,我才猛然醒悟,這個世界,似乎不是我所認為的那個真實世界,我隱約猜測到,或許我就像電影裡的那個尋找真相的楚門,或許我還是某個宇宙級類大型試驗場中的標本之一,也或許我是他及一切眾生的的夢中數據而已。
當然,這一切,只是我的模擬、推斷與猜想,儘管概率很低,但作為某領域的拔尖人物,我這個低概率,可是能覆蓋在89%的全人類概率之上喲。
綜合以上種種緣由,以及我的種種自我解構與籌劃,我鄭重地向整個穹宇中的無數高靈承諾:此生,我將以研究良鎝人生為事業中心,直到死亡將我和他分開。
此刻,看著坐在沙發對面的他,聽著他講述前幾天發生的事,我竟然有那麼一些失神,不知道他有沒有注意到,他其實完全沒必要講這些話,因為他所有已講出口的,以及即將講出口的,我全都知道!
只因他來到這裡後,我拿出一個看似平淡無奇的帽子,給他戴上,然後我腦中的記憶晶片,就開始接收數據,一千分之一秒間,已獲得他這些日子身上發生的所有信息。
作為他的忠實好友,我沒有理由打斷他,同時我更需要通過他的講述,來捕捉一些我讀取冷冰冰數據後,那些藏在情緒、性格、聲調與觸感里的信息,這些額外元素,就像蝴蝶身上粉末,每一粒都是一個宇宙。
「你不知道啊,教授!這簡直太折磨人啦!」良鎝歪著脖子,頗為無奈講,「我與戴婉第101複合後,在隨後24天裡,我們經過無數場性愛和爭吵,戴婉多次逼問我,她和Jane誰更可愛?而我無數次追問戴婉,我和雷牧誰在床上功夫更好?如此來來回回數次,我們決定相互坦誠,說說對方究竟有沒有和彼此情敵上過床。」
良鎝假笑出聲,「戴婉很正式的講喲,特肯定的講:雷牧是個紳士,他早就答應她,倆人第一次性愛,只發生在婚禮當晚——婚禮沒完成,因此如今兩人是清清白白!放屁!哈哈哈,我嘴上說信,其實心裡持著懷疑呢。隨後,戴婉也開始逼問我,我就如實回答,發誓說從沒和Jane上過床!可她立刻脫口而出,我不信你!甚至她連演一演戲碼,都不願!難道就不能為了三天後,我們海島求婚之旅醞釀一些氣氛嗎?她甚至不願意假模假樣一下,這真的挺傷人!呵呵呵,氣得我三個小時沒搭理他!」
我聽到良鎝這麼說,沒忍住八卦烈火,「你還真有毅力啊!好吧,那你說說你求婚那天發生的事吧。」
良鎝嗤之以鼻,「教授,我每次來找你聊天,我是想和你喝喝酒,我不想當你的實驗品!請你別總用這種眼光與語氣詢問我,弄得我有怪病一樣!你要把我當人,否則就是你的不對,是你看不清現實生活與實驗工作,你才是有神經病的病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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