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兒躲了他灼灼的眼神,又輕輕補了一句,「 你又哪裡來的那個實力。」
這句 「你哪裡來的那個實力」 卻又讓他心涼了半截,忽起了莫名的氣惱,便想著如此莫不如讓她相信是我做的罷了。他便伸出手臂,那臂立即閃出了金光,「可白澤的這臂確實在我身上!如今我倒是真有了這實力!」
希兒知道這是白澤的金剛臂,頓時瞪圓了眼睛,「你......為何要奪澤哥哥的雙臂!」
白灼苦澀的看著希兒的怒目。希兒心中只有白澤,即使他如今已是廢人了,也是如此嗎?
「好了,見也見了,送也送了,走罷。」 金皓仙人背著手,不知何時來到了白灼身後。
金皓走近了,對白灼道,「天色要亮了,隨我出去。」
希兒攔在了白灼前面,張開雙臂,擋住了金皓,「 爹爹,灼哥哥是給我送生辰禮物的,爹爹不要殺他。」
白灼見希兒在維護自己,心裡又暖了起來。
金皓看著女兒急了的樣子,皺了眉頭,喝道,「他在太白門結界裡,我若要殺他,他現在還活著嗎?!」
希兒被爹爹嚇得一抖,細一想,也確實如此。若不是爹爹知道他要來,他又如何入得了結界?便也放了心,乖乖站著看著白灼一步三回頭地隨著爹爹出了結界。
天色氤氳,彷佛卯時拉長了。寒日黯淡,雖是爬的很高了,卻總會躲了雲里。這般的天氣總讓人莫名的鬱郁沉沉,可希兒心情卻甚是明媚。她已梳妝了小兩個時辰,妝容是細細的描畫,髮髻是盤了又盤,華衣錦緞也是試了又試。屋子裡站了一排的侍女,「喏」「喏」的應著,都端著各式的首飾華服。見姑娘對著那銅鏡內面容桃李的美人笑得合不攏嘴,她們心情也好,也跟著笑。
「縱使那姮娥下凡,見了姑娘,也要趕忙躲回廣寒宮裡。」 攏著希兒秀髮的侍女笑道。
希兒得意又看了自己幾眼,「我可不要和姮娥比。日日獨守寒宮,連情郎也見不得,見了那砍樹的漢子,又怯弱的躲了起來。整日抱著個兔子,有何樂趣。」
「那是,姮娥也就兩個玉郎,哪裡比得過咱們姑娘,」 端著首飾的侍女笑道,「整個建康城的玉郎,都盼著做咱們姑娘的面首呢!」
這話說完,侍女似是遇到了好話頭,都搶著笑說這城裡郎們是如何傾慕姑娘的,一會是官家公子追著姑娘送禮,卻逕自摔了個狗吃屎,一會又說那個俠客為博姑娘一笑做了許多的蠢事,一會又講起這些個蠢男人爭風吃醋的樣子,笑得前仰後合。希兒聽她們說著,心裡很是得意,又細細端詳著自己的花容月貌。她不僅是個美麗的女子,更是個懂得男人心思的女娘,那若即若離若有似無的距離向來是遊刃有餘。可是望著鏡子的希兒又莫名心中一沉。她也有她的后羿,那個看著姮娥離去,追也不追的后羿。后羿若是真心念著姮娥,為何不去尋她呢?澤哥哥若是心中有希兒,為何都這個時辰了,還不來尋她呢?今日可是她的生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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