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求你一點,威廉,千萬不要讓我努力的一切都付諸流水,不要讓我成為一個笑話。」
我是愛你的,
真切如山川河流。
你是寡涼的,
透徹如雪山積融。
我忍受著妒忌與寂寞,
也奢望著溫柔與守候。
我是這般無望地愛著你,
以自尊,以此生。
下午三點,秦少莊與何威廉去了祥鳳樓看戲。路上見到一些軍兵在街上巡邏似乎在找人。何威廉知ʝʂɠ道,自從總統府出事北平就落入元家手上了,可他不明白的是,他們今日大張旗鼓地找什麼人?何威廉真想打探,奈何秦少莊閉目坐在一旁。
到了祥鳳樓時何威廉看到戲牌子上面寫著今日演出《四郎探母》唱的是第二場盜令。何威廉算半個洋人,對京劇可謂是一竅不通。然而秦少莊邀請他時,他還是來了。
祥鳳樓這個戲院他不是第一次聽到。葉歡曾告訴他,剛到北平那段時間,季夏就很喜歡來這裡聽戲。然而他一直以為,季夏喜歡的應該是電影才對。
秦少莊挑的是二樓的包廂。堂倌見來人是秦少莊且帶著人來,眼尖地迎上去,「秦帥來了。」
「嗯,還是老位置,三位。」堂倌不禁打量何威廉幾眼。秦帥不輕易帶人來祥鳳樓,周小姐算是例外。
「好咧!」堂倌拉長著音喊了一聲。言罷帶著他們上了二樓的包廂,正對著戲台中央。堂倌問,「爺,你喝什麼茶?」
何威廉一時尷尬,他是不喝茶的。可這裡這般中式,何威廉也不能說要喝咖啡,如此,不是難為堂倌?他本想說一壺溫水,可抬眸見秦少莊看著自己,心中不免為難——他是秦帥,怎好落他面子。
「紅茶吧。」何威廉說。
「紅茶?!」堂倌可還沒見過哪位客官這麼有趣,點茶點一種類。「爺,這紅茶可就大了,你是要正山小種呢,還是祁紅,滇紅,粵紅……」
何威廉頓時由剛才的尷尬到現在困窘。何家做的是貿易生意,但他管的不是這一攤。他是在美國長大的,吃喝用度也是西方那種,這會無疑是鬧了一個笑話。
「正山小種和猴魁吧,還有烏龍。烏龍等會再上,再要一份紅豆糕……」秦少莊看向何威廉,示意問他愛好。「一份紅豆糕,但裡面要加牛乳和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