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他才像那个总是半夜来找我,急着想救我的孩子。
后来连续几天他都梦游到我床上,几次之后,他爆发了,以一种蛮横的气势把我的东西又搬回了他房里。
他在我这里,无论装的多么冷静强大,永远都是一个孩子,一个温柔的,善良的孩子。
他不常常依赖我,只是偶尔在遇到问题时会下意识地用目光寻找我,在夜晚噩梦缠身时,会抱住我,我会抚摸他柔软的头发,这时他就能知道这只是个梦,而梦里有我,然后呼吸就慢慢平稳。
在他十八岁的时候,有一个少女找到了我们这里,准确地说,是找到了木生。
那是我们受伤时借住的村庄里,一个农户的女儿。
她来时我正陪着木生练剑,我化成狼形趴在地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她在旁边站了许久,然后在木生休息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和他说着什么。
我看到木生白皙的脸,在晨光里慢慢地红了起来。
木生很无措,于是两个人陷入了沉默,慢慢朝我走过来,少女看见我时仿佛一下子找到了救星,她亲热地跑过来,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抚摸我的毛发。
女孩柔嫩的脸庞还微微地红着,我看着她,对她没有任何印象。
那时的女孩太多,她这样羞涩的性格,很难给我留下什么印象。
我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抖了抖毛,她下意识后退一步,正好撞在木生身上,眼里闪过细微的惊恐。
木生连忙把她扶好,手又慌忙收了回去,他同我说:“你先回去吧。”
我伸了个懒腰,转身离开。
等到晚上木生回来了,他和我说:“木槿的家人生病去世了,她没有地方去,以后就住在我们这里。”
木槿是那个孩子的名字。
“她说她喜欢我。”晚上睡觉时,木生在黑暗里和我说。
“什么是喜欢?”他问我。
我能感受到他的青涩和慌乱,他平日里表现的太过早熟,总是让人忘了他还只是个孩子。
于是我慢慢开口:“你想和她在一起,娶她为妻吗?”
他沉默了很久,我知道他没有睡着,我耐心地等着,听到他很低沉的声音:“我父亲娶了我母亲为妻,他们也在一起了,可是他并不喜欢我的母亲。”
“我只喜欢你,”他在我怀里嗡嗡地说,“小白。”
“嗯。”我抱着他,轻轻地拍一拍他。
这样,我们的生活里多了一个叫木槿的姑娘,她乖巧又胆怯地扎根在这里,她会悄悄地把木生的衣服被套什么的洗干净,晒得暖洋洋香喷喷地抱回来。
她会在餐桌上不动声色地加上两个色泽诱人的菜。
她会在木生清晨练剑的时候默默在石头上放上水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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