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弈眼神輕顫,潭非濂是否會聽話,全憑他自己的心情,對於潭非濂的暴力的行為,許弈由心底里犯怵,他摩挲著指腹思索著說辭。
潭非濂如果用強,他只有任人宰割的命運。
「我只是想抱著你。」潭非濂眼眸閉著抱著許弈蹭了蹭。
「真的?」許弈問。
潭非濂睜開眸起身直接將許弈抱了起來,許弈下意識拽住了潭非濂的長髮。
許弈心底不由的生起懼意,但他不會表現出來。
佯裝鎮定,是許弈最擅長的事。
潭非濂將許弈抱著往漆黑的臥室走去。
漆黑的屋子讓許弈心底升起第二層恐懼。
噩夢被一門之隔撕開,黑夜中的千萬隻手與藤蔓一絲絲爬入許弈渾身骨血,鎖著他的頸脖將他溺入深海。
被吞噬的錯愕讓許弈窒息。
許弈可以裝作不害怕潭非濂,但對於封閉卻沒有的光源屋子卻是無法逃離的永世陰影。
幾乎是在瞬間,許弈的手掌泛起汗漬,血液翻湧著流動。
許弈原本僵硬的身子在那瞬間死死扣住潭非濂的頸脖。
整個人驚懼地靠近潭非濂懷裡。
第11章 很乖
許弈的指腹將潭非濂身上的衣裳抓出褶皺,指甲陷入肉里綿延地疼也沒有鬆懈分毫,反而越抓越緊。
許弈的呼吸聲粗的嚇人,囈語般的聲音帶著痛苦與逃避。
「潭非濂……開燈。」許弈的調子啞著。
「開……燈。」
感受到許弈的靠近,潭非濂抱著他的手收緊。
潭非濂抱著許弈一步步靠近床,他將一側的床頭燈打開。
許弈被放下後哆哆嗦嗦的撐起身子,粗著呼吸慌忙地打開床頭櫃一側的柜子,他從裡面掏出一瓶藥顫著手倒了一顆在手上而後吞下。
這個過程熟練的仿佛重複過多次。
忽感手腕一緊。
潭非濂一把抓住許弈的手腕:「你吃的什麼?」
許弈手中的藥瓶被抓的跌落地板發出聲響,他抬眸與潭非濂對視的時候神色也帶著錯愕的驚恐慌張。
潭非濂見狀沒有再刺激許弈。
潭非濂掀開被褥將人抱著蓋好身後位置被子掖進去,隨後他躺下攬過許弈的腰身將人抱在懷裡。
許弈的身子在抖,潭非濂的手輕撫著許弈的後背。
他不知道許弈在害怕什麼,但怯弱的許弈不會推拒他的懷抱,也不避諱害怕的情緒,從剛剛許弈從屋內跑出來潭非濂便猜到一些。
現在確定了。
許弈怕黑,是病態的應激性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