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上的內容確實是要求韋宇軒和胡問靜文斗,韋家不能干預,言詞也客客氣氣的,符合高門大閥之間的禮數。可是,卻讓所有韋家的長輩憤怒。
「他們什麼時候可以命令我韋家做事了?」某長輩厲聲道。這封客客氣氣的信的背後是對韋家做事的指令,以及蔑視。
「在譙縣之內,我韋家不用賣任何人面子。」另一個長輩冷冷的道,那些門閥之中有比韋家更龐大的,但是這裡是譙縣,強龍不壓地頭蛇。
「這群人以為我韋家是什麼?」又是一個長輩猙獰的道,這輩子沒有受到過如此的羞辱。
眾人憤怒的罵了許久,漸漸的平靜,再強烈的刺激也會在時間中淡去。
「就這樣,讓宇軒和胡問靜文斗吧。」某個長輩緩緩的道,其餘長輩點頭,這是大勢所逼,韋家不能因為一個小輩犯了錯,就連累了整個家族。
「我也是這麼想。」韋家族長嚴肅無比。
……
「什麼?韋家不支持我殺了胡問靜?」韋宇軒驚愕的看著父親,身為韋家的族長竟然不幫兒子報仇?
韋家族長平靜的道:「你被胡問靜痛打,有人站出來呵斥阻止嗎?」
韋宇軒一怔,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他一直以為是所有人都愣住了,所以沒人出來阻止。
「我和你或者愣住了,我們身在局中,遇到意料之外的事情難免會發愣,可是其他人呢?王家呢?柳家呢?趙家呢?他們三家看到胡問靜打人,他們也會愣住嗎?就算他們三家的人都愣住了,三家的僕役呢?壯陽藥膳館大廳之內至少有過百僕役,難道人人都愣住了?我韋家可會出現如此呆傻的僕役?」韋家族長問道。
韋宇軒緩緩的搖頭,一群僕役怎麼會因為少爺小姐打架而震驚得呆住?
「胡問靜向僕役要菜刀,僕役怎麼又反應過來了,迅速的就遞上了菜刀?」
「這些僕役沒有阻止胡問靜毆打你,定然是王家柳家趙家授意的。」韋家族長已經看穿了一切。
「你針對的只是胡問靜,可是卻連累了在場的所有賓客無法用膳,若是換成你,你會不會生氣?」韋家家主問道,易地而處,他是肯定憤怒的,憑什麼連累他沒飯吃?
「賓客們都憤怒了,不,憤怒說得有些重了,誤了他們一頓飯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憤怒是不至於的,但是這怨氣是必然有的。」韋家族長淡淡的道。
「這怨氣爆發出來,就是要讓你和胡問靜單獨的文斗。」韋家族長平靜的看著韋宇軒,各個家族的怨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只是敲打韋宇軒或者韋家而已。
「我韋家不可能因為你的莽撞與譙郡的所有門閥為敵,而且……」韋家族長看著豬頭兒子,「……你確實需要教訓!」
「與誰有仇就針對誰,不要牽連其他人,這還用我教你嗎?」
「你想要教訓胡問靜,竟然得罪了王家柳家趙家,你還有腦子嗎?」
韋家族長暴怒了,這個蠢貨兒子做事根本不考慮後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