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掃了一眼王梓晴:「誰家第一個鬧出佃農掀翻衙門的醜聞,誰家就會被其他門閥直接捅到了州中正官。花了這許多的銀錢才刷了這沒用的名譽,誰跳出來做惡人正好襯托自己不是胡鬧不是沽名釣譽,豈不是天大的喜事?」
「以譙縣各個門閥的能力拉攏譙郡的中正官已經到了極限,想要拉攏豫州的中正官只怕就力有未逮了,小小的譙縣不過是豫州下轄一個郡之中的一個縣城,譙縣的門閥在豫州算老幾,豫州中正官絕不會賣譙縣門閥面子。」
「這第一個敢暴力收佃租的門閥的鄉品將會直接跌落到腳底板。」
「雖然有可能譙縣的各個門閥都是君子,誰也不願意在這件事上坑了別人,可是擋不住人心難測。譙縣的門閥之中有沒有子弟腦子糊塗了,把口號當真了,一心一意為佃農考慮;其他郡縣的門閥的子弟有沒有因為譙縣的減租減息行為受到影響,意圖報復,故意給佃農們出點子?」
「從那些佃農牢牢記住『鋤禾日當午』看,是有的。」胡問靜認真的道,任何時代都有超越時代的人,有的是紅軍,有的是白左,還有的是偽聖母。
「哪個門閥願意用自己的鄉品的墜落去驗證其他門閥的道德品行?這暴力收租是絕對不行的。」胡問靜搖頭,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王梓晴仔細的捋了一遍,覺得胡問靜這個推測很簡單啊,一點點的都沒有技術含量,幾乎是放在明面上的,自己沒有想到果然是因為自己早已知道了真相。
「然後,不知道那個蠢材想著既然佃租實際頂多只能收到契約上的六到八成,乾脆把契約佃租寫高點,若是佃農依然只繳了六到八成,好歹多收回一點,若是佃農依然賴租,打官司的時候帳面被拖欠的佃租多了,看上去也委屈一些。」
「事實證明,這提高佃租的手段沒有任何效果,因為佃農死死的咬住了牙齒,就是不肯給一個銅板的佃租。提高了佃租反而給了其他人攻擊的把柄,這麼高的佃租,能夠怪佃農抗住嗎?偏偏又不能再降低佃租,那些佃農已經有恃無恐了,若是提高之後再降低,這些佃農還會把門閥地主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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