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謝州牧,顧州牧,王別駕等位高權重,消息靈通,密切關注朝廷動向的人,腦海中幾乎立刻就浮現了幾個任愷的死對頭,比如太尉賈充。
太尉賈充與任愷一直敵對,兩人幾乎是公開的死敵,任愷幾次想要更進一步成為三公,卻被賈充死命的阻止,任愷正是因為覺得鬥不過賈充,仕途再無法前進,這才失意的在民間微服私訪散心。
謝州牧在一群豫州官員中尋找,立刻找到了沛國相,只見沛國相的手一直在抖,心中哀嘆,沛國相也想到了。那任愷的的死敵賈充的封地就在豫州沛國公丘縣啊,那是緊貼著譙郡啊,直線距離有一百五十里嗎?這要不是賈充做的都沒天理了。
但是,若真的是當朝最得皇帝信任的賈充想要殺了任愷……謝州牧、顧州牧等人只覺毛骨悚然,唯一慶幸的就是任愷現在還活著,唯一想做的就是立馬把任愷送回洛陽。
陳縣令與一群豫州的官員
目光相遇,苦笑,若是政鬥刺殺,那就太好了。
大堂的一角,胡問靜冒了出來,咳嗽兩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一群官員驚愕的看著胡問靜,然後轉頭看陳縣令,你丫腦子真的不太清醒,這種地方怎麼會冒出一個民女?哦,不是一個是兩個,還有一個小的幾乎看不見的小民女躲在第一個民女的背後。
任愷捋須微笑:「這就是見義勇為,救了老夫的胡問靜姐妹。」一群官員立馬浮現出遇到親爺爺的憧憬和思念,瞬間圍住了胡問靜,有人深深的鞠躬:「若不是閣下仗義相救,朝廷失去一個棟樑,百姓失去一個青天,王某多謝閣下。」有人一臉的驚喜:「閣下救了任公,如救吾父,吾當報之,閣下若有差遣,在下在所不辭。」附近的官員瞅他,過了,過了!哪有當著任愷的面說他是你爹的,你丫不要臉,任愷還要臉呢。那官員淡定極了,只要吏部尚書記住了他的臉他的名字,以後考核晉升的時候受用不盡,誰在乎現在被人鄙夷。
胡問靜客客氣氣的一一回禮,道:「諸位貴人大駕光臨譙縣,豈能讓諸位朝廷棟樑熱茶都喝不上一口?且稍坐,待胡某奉上茶點。」她轉身彈手指,王梓晴帶著一群僕役丫鬟端著茶水和糕點走了進來。
一群官老爺微笑,這胡問靜還是很會辦事的嘛。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眾人稱讚著,終於有茶水喝了。
「民女譙縣王梓晴,見過諸位貴人。」王梓晴行禮,然後指揮著一群僕役丫鬟按照眾位官員的品級整理座位,安放茶水糕點。
一群官員笑得更加溫和了,陳縣令已經被嚇破了膽,但是譙縣的門閥反應和快嘛。
任愷一邊飲茶,一邊笑著:「老夫還以為老眼昏花,走幾步都要喘,陽壽將近,沒想到老夫的命硬的很哪,賊人想要砍下老夫的腦袋猶且不可得,老天爺是想讓老夫多活幾年,與賊人斗上一斗。」一群官員賠著笑,說著任公硬朗,尚書定然長命百歲什麼的,心裡想著任愷果然也懷疑是朝廷中某人下的手,就不知道任愷懷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