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少年正是魏舒的侄孫魏晃。
魏晃鄙夷的看著胡問靜:「就是我魏家的丫鬟也比她穿的好!」一群公子貴女看著那魏家丫鬟發梢上的廉價釵子,再看看胡問靜光溜溜的頭頂,用力點頭,自家的僕役都比胡問靜穿的好。
眾人的聲音並沒有刻意的控制,也沒有掩飾鄙夷的眼神,料想胡問靜肯定羞愧的掩面而遁。沒想到胡問靜隨便的向眾人看了一眼,一點都沒有離開的意思,繼續和小問竹玩鬧著:「不用理他們,菜鳥而已。」
一群公子貴女氣壞了,若是沒有聽到他們的嘲諷那也罷了,胡問靜明明聽到了卻不理睬,這是看不起他們嗎?
「走,我們去教訓她。」一群公子貴女興奮的捲袖子,必須給胡問靜一點點顏色看看。
幾十個公子貴女大步到了胡問靜的身前,然後轉身,背對著胡問靜開始聊天,這叫做視若無睹,無聲的排斥,明明就在你的身邊,可是就是不在乎你。
「我聽說有個叫胡問靜的女子當了吏部的官員,可是極其的廢物,壓根不會處理政務。」一個公子哥兒大聲的道,就是點名道姓,看你能怎麼辦。
一個貴女哈哈大笑:「胡問靜不過是鄉野女子,懂得什麼政務。」斜眼看胡問靜,聽見了吧,我當面叫你鄉野女子,服不服氣?
一個公子哥兒微笑著拂袖:「我聽說那個胡問靜根本不敢翻開黃玉郎遞給他的請假公文,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一群公子貴女肆無忌憚的大笑。
胡問靜掏耳朵,鼻孔向天:「咦,怎麼有烏鴉叫?還是一群烏鴉?糟糕,不會是烏鴉拉屎了吧?好臭!」小問竹眨眼,捂住鼻子:「好臭,好臭!」
一群公子貴女氣的臉都青了,胡問靜竟然不講道理,直接污言穢語攻擊,這哪裡是大家閨秀,根本是市井潑婦。
某個貴女淡淡的道:「胡問靜已經輸了。」另一個公子冷笑著點頭:「被我等逼迫到張嘴罵人,她已經是輸了。」
胡問靜大驚失色:「上窮碧落下黃泉,胡某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無恥不要臉之人!」一群公子貴女怒視胡問靜,不敢辯論的人才是無恥不要臉的人。
唐薇竹在不遠處緊張又興奮的看著,她的父親不過是七品議郎,與魏舒有些拐彎抹角的同僚關係,出席魏舒的壽宴自然無妨,但是絕對摻和不到那群真正的公子貴女之中,只能與其他小官的子女站在一起,遠遠的羨慕的看著公子貴女們羞辱胡問靜。
她看著胡問靜胡言亂語,心中又是鄙視又是理所當然,胡問靜若是真有水平怎麼會三天就被停職了,肯定是什麼都不會啊。她看著胡問靜,胡問靜說不定不識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