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問靜笑了:「我要二百兩銀子。」
那中年官員倒抽一口涼氣,何以如此高價?
胡問靜搖晃著手指,道:「先付錢,若是不成功,我分文不取,全額退錢。」老實說,那中年官員原本只是到了絕路必須賭一把,心中抱有的希望不會超過一成,此刻一聽胡問靜不成功就全額退款,心中立馬定了:「成交。」
……
某個官員哀傷的看著那中年官員:「你真的給了胡問靜二百兩銀子?」那中年官員緩緩的點頭。
「唉。」那提問的官員長嘆,沒有再說什麼。
那中年官員知道友人為什麼嘆氣,以為托人走關係很容易嗎?那需要多年積累的信譽啊。胡問靜這種在吏部待了三天就被趕回家停職留薪的官員有個P的信用?胡問靜根本不具備替人撮合走關係的資格。
那中年官員長長的嘆息,承認道:「我這是亂了方寸了,抓到一根稻草都不肯放手。」若是早知道貪腐被抓住會革職,他怎麼會貪腐?他家雖然是小門閥,但絕不至於缺那兩個錢啊。
「唉。」友人又是長長的嘆息。那中年官員呆呆的坐在椅子上,腦海之中一片空白。
周圍的同僚或多或少都知道了那中年官員的情況,眼神中或是同情,或是鄙夷,或是幸災樂禍,每年總有一些蠢貨掉進了坑裡。
那中年官員的上級走了過來,皺眉對那中年官員道:「吏部的公文到了。」將一份公文放在了那中年官員的面前。那中年官員雙手顫抖,決定命運的一刻到的又準時又倉促。
周圍的人盯著他,究竟他的命運是什麼呢?
那中年官員顫抖著打開了公文,只掃了一眼,眼珠子都凸了出來,周圍的官員理解,看到吏部的公文的人都這樣。那中年官員不敢置信的呆呆的看著公文,久久沒有聲音。輕輕的嘆息聲在房間內迴旋,眾人都猜到了結果,這是被革職了。
「哈哈哈哈哈!」那中年官員陡然仰天大笑,狀若瘋癲。
「我是九品主簿!我是九品主簿!」
那中年官員狂笑,吏部的懲罰比他預料的輕得多了,只是把他貶謫到了某個下等縣做主簿,甚至不是遠在天邊的瓊州,只是一個普通的下等縣而已。
房間內一群官員驚愕之餘又心中雪亮,那兩百兩銀子的力量真是強大啊。
消息傳開,胡問靜的宅院前立刻車水馬龍。
一個官員小心的敲門,臉上堆滿了謙卑的笑容:「請問胡秘書令使在嗎?在下有事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