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愷的眼珠子都要掉了,胡問靜怎麼越來越暴躁了?他急忙扯著兒子王敞的手臂:「快!快制止她!」王敞瞄了一眼血流滿面的任愷,不會被打死了吧?想想在自家花園中死了一個朝廷重臣怎麼都是不妥當到了極點,急忙跑過去勸:「胡問靜,住手,不要打了,那茶杯茶壺不是聖上的御賜之物。」
胡問靜住手,一臉驚訝的看著王敞:「什麼,這不是御賜的茶杯茶壺?你不會是替任愷掩飾吧?」打眼色,放心,頂多打斷了任愷幾根肋骨,怎麼都死不了的。
王敞怒視胡問靜,拳打南山敬老院還要感激你了?打斷一個老人的肋骨很容易讓他喪命的!順著胡問靜的言語道:「御賜的茶杯茶壺好好的保存著呢,這些只是仿製品,怪不得胡騎都尉看走了眼。」
周圍無數人死死盯著王敞,不過是二十四友的帶頭大哥,竟然可以飛快的給胡問靜台階下。
胡問靜長嘆一聲:「原來是胡某錯怪了任尚書了,罪過,罪過。」她淡定的在任愷的身上抹掉了拳頭上的血跡,搖頭晃腦的嘆息:「不過胡某一片愛國忠君之心,想必任尚書定然是不會介意的了。唉,兩個愛國忠君之人竟然有了誤會,這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啊。」
賈南風簡直要笑瘋了,使勁的掐自己,這才止住了笑,努力道:「是,胡騎都尉和任尚書父子都是愛國忠君之人,怎麼會在意小小的誤會?傳出去也是一段佳話。」忍不住又是大笑。
胡問靜淡定的起身離開,所過之處所有賓客急忙讓出一條道路。
胡問靜忽然笑了,回頭對滿身血污的任愷道:「胡某忽然想到了,這或許是天意借胡某的手給任尚書的磨礪,任尚書是一塊大好的璞玉,多經歷一些磨礪,日後定然會綻放出最燦爛的光芒!哎呀,胡某的眼睛都要被光芒刺瞎了!哈哈哈哈哈哈!」
一群女孩子驚恐的看著胡問靜身上的鮮血,好幾個女孩子差點要暈了過去,只覺聽爹娘的話實在是太對了,不然今天被打得渾身是血的就是她們了。
王愷慌亂的大聲的叫著:「來人,快請大夫!快傳御醫!快準備金瘡藥!」一群僕役這才驚慌的亂跑,有的去扶任愷任罕,有的去找藥,竟然還有人去打掃破碎的茶杯茶壺。
「任尚書!任愷!老任!」一群大佬大聲的叫著,不會真的打死了吧?王敞急忙道:「不會!不會!頂多是斷了幾根肋骨。」周圍的好些人抖了一下,說得真是輕鬆啊。
任愷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王愷等人鬆了口氣,果然只是斷了幾根肋骨,眾人安慰著:「任尚書,你沒事就好。」「大夫馬上就到。」
任愷虛弱的道:「老夫……」牙齒都掉了,說話漏風,幾乎聽不清楚。王凱等人真要附耳過去,卻見任愷仿佛看見什麼可怕的東西,眼睛猛然睜得無比巨大。
眾人轉頭,卻看見胡問靜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