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男子簽字
畫押完畢,看了向德寶一眼,想走,又忍不住,小聲的道:「管事老爺,不公平,為什麼有人就是不用服役?」向德寶大怒:「誰說的?哪個不服役,你指出來我立刻抓了他!」
那男子道:「有,真有!」江陵城中的大門閥盡數完蛋了,小門閥還在啊,門閥中的僕役丫鬟佃農個個沒有戶籍,不納稅,不納糧,官府的戶籍中完全不存在這個人,朝廷就算按照戶籍去抓人服役都絕對找不到他們的。
向德寶大怒:「王八蛋!竟然有人逃避服役!來人,跟著這人去抓人!」他對著那男子道:「你幹得好,必須獎勵!」思索了許久,道:「這樣吧,要麼免了這次的芋頭役,要麼獎賞你五百文錢,你選一個。」
那男子大喜,這還用問嗎?種地一個月哪值得五百文?當然是拿錢了:「我要五百文!」
一個管事帶著幾個士卒跟在那男子的身後去抓人,向德寶麻麻咧咧了半天,大聲的道:「都聽好了,但凡有檢舉隱戶的,要麼全家免芋頭役一次,要麼拿五百文。」
四周的百姓立刻沸騰了:「我知道!」「管事老爺!跟我去抓人!」「管事老爺,我,我啊,我知道好幾個隱戶!」
向德寶憤怒的吼叫著,心裡笑死了,真是省時省力啊。
另一個角落,林夕淡定的看著一個畏畏縮縮的牽著小孩子的女子,道:「趙氏?你的名字呢。」那趙氏搖頭,從小沒有名字,就知道姓趙,嫁人之後更加沒名字了,若是一定要說有什麼名字,大概是趙二丫吧,爹娘和鄰居都是這麼叫她的。
林夕道:「趙二丫,你全家只有你和兒子?」那趙二丫小心的點頭,她是寡婦,但有個兒子傍身,總算沒有被吃了絕戶。她小聲的道:「管事老爺,我兒子還小,能不能跟著我一起住營地?」
林夕道:「當然沒問題。」趙二丫大喜。
林夕指著不遠處的另一個管事,道:「小孩子都去那邊,白天有人管,晚上你帶回來自己管。」趙二丫用力的點頭,只要白天有人管就好。
林夕讓那小孩子單獨跑到了另一個管事邊上,勾手指,讓趙二丫靠近自己。她伸出手,勾著趙二丫的下巴,貼近臉,深深的一嗅,道:「美人,你好好的干,我林夕不會虧待你的。」趙二丫面紅耳赤,這個女管事怎麼像個登徒子。
林夕哈哈大笑,揮手讓趙二丫站在一邊,在趙二丫的戶籍上重重的畫了個圈。
……
江陵城中,幾個門閥中人臉色鐵青,有人冷冷的道:「怎麼,官府什麼時候可以管門閥的事情了?」可惜聲音很輕很輕很輕,而那些衙役士卒又距離遠,壓根沒有聽見他在說話。
胡問靜可不同於其他荊州刺史,荊州八大門閥說滅就滅了,什麼八大門閥的影響力,什麼八大門閥紮根很深牽扯很多,什麼八大門閥的觸角遍及荊州各個角落,隨便一個識字的的人都能想到的問題胡問靜統統不理,直接殺了八大門閥,如此蠻不講理不顧後果的人誰惹得起?荊州的小門閥們堅決的縮起腦袋做人,堅決不當眾辱罵胡問靜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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