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中對此褒貶不一。
某個酒樓之中,某個貴公子一掌拍在案几上:「王敞以為自己是誰?絕交就絕交,老子本來就和他沒交情。」周圍的人笑,王敞又老又不中用,也玩不到一起,誰在意是不是與他絕交。
某個庭院之內,一個貴女覺得王敞是不是腦子有病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道理都不懂,生個兒子那是關係家族存亡延續的大事,這若是有錯,世上還有什麼事情是對的?」其餘貴女用力點頭,抿嘴鄙夷的笑:「王敞雖有才華,但是這事實在是缺乏見識。」
某個獵場之中,有人放下弓箭長嘆:「怪不得王敞空有一身才華卻默默無為幾十年,就這遇事不明的腦子,怎麼會成名呢?」其餘人大笑:「站在風口,豬也會飛起來,王敞就是那頭豬而已。」
某個書房之中,有人舉起了茶杯,一飲而盡:「不愧是帶頭大哥!」以前是不怎麼服氣的,一篇文章算的了什麼文壇領袖?王敞又不是忽然從石頭縫裡冒出來的,王敞在京城待了幾十年了,寫過多少垃圾文章?這一篇出眾的文章只怕是王敞祖墳冒青煙,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但看今日之行事,這心中當真是裝著天下的。
某個斗室之中,有人默默地看著屋外的天空,想要與王敞一樣能夠胸懷天下到底還需要什麼呢?真想知道王敞平時看什麼書籍啊。
某條長廊之內,劉希嶺大口的喝著酒,他沒能成為文壇的領袖,刷名譽的事情被無數人識破了,他反倒成了京城的笑柄。他很是不明白,明明他有才華,明明他懂得抓機會,明明他願意賭上一切,為什麼他就是不能夠揚名天下,進一步成為朝廷的重臣呢?酒壺中的酒水又盡了,劉希嶺大聲的叫著:「來人,拿酒來。」忽然大悲,放聲大哭:「王敞!王敞!我懂你的!」劉希嶺忽然理解京城有名的紈絝廢物王敞了。王敞是豪門子弟,親朋中一大堆高官,又胸中有天下,才華橫溢,可偏偏四十歲了依然只是個出名的紈絝。為什麼?因為這個世道不允許王敞成功啊!就像這個世道不允許他劉希嶺成功!
「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哈哈哈哈!」劉希嶺大聲的笑著,身體東搖西擺,原來這篇文章的核心是「處江湖之遠」啊,這篇文章果然是王敞寫的,若不是像王敞這般有絕世才華,家世顯貴,卻偏偏有才不得抒的落魄之人哪裡寫得出這一句?
「王敞!王敞!」劉希嶺大聲的笑著,淚如雨下,難道他也要熬到四十歲才能出名?
……
司馬攸輕輕的嘆氣,與衛瓘相顧無言。
司馬冏不以為然:「胡問靜算是個心中有慈悲的,但父親何必嘆氣?」他很為自己的見識和氣度鼓掌,若是在幾個月前他是說不出這些話的,他多半會和京城中的其餘公子哥兒一樣諷刺胡問靜多管閒事,斷人子嗣。可是司馬冏當了幾個月的「輔政議員」,不知不覺之中看問題已經有了更高的角度,胡問靜這禁止殺女嬰的理由和手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